但是这家伙可能也是明白继续作死下去肯定会被我拿来煲汤的道理,回答的出乎我预料的正经。“虽然这么说似乎有些不太妥当”太宰治略显为难地叹了口气,又无奈般地垂下了眸,但吐出口的言辞却是和他表现出来的神态截然不同的冷漠,“有些鼠目寸光的家伙总以为自己能总揽全局,实际上不过是茶余饭后的笑料罢了,倘若我真的打算把我的全部托付给另一个人,那也只会出于我个人的意志。”
那只鸢色的眸中隐约有如同雷霆般的锋芒霎时闪过,又极快地消弭在层层的迷雾之中,“我想,无论是森先生还是我都应该还没有不堪到不与其他势力联姻就无法在横滨立足的程度吧”
种田山火不置可否地扬了扬下颚,“太宰君的能力我们自然是有目共睹既然你觉得没关系,那便请入座吧。”
谈判的过程中的确没有发生任何意外,而一旦战场被局限在了谈判桌上,太宰治那近乎恐怖的洞察力完全可以在不动声色间套出对方真正的底线,并且步步紧逼。
他就是那种哪怕只握有一枚筹码,都能够以小博大,最终彻底占据主动权的类型,毋庸置疑。
就连种田山火也在谈判结束后感慨般地承认道,“即便是森首领来也未必能做到这种程度,太宰君不,以后就是太宰首领了,我期待着与你的合作。”
太宰治矜持地与对方握了握手,在略微寒暄了几句后就跟对方道了别。
就在出了船舱,我寻思着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的时候,他明显露出了点不太情愿的模样,试探性地提议道,“虽然有着森先生亲笔的手谕和视频,但是未必所有人都会信服我除非见证人也在场。”
就在我露出无语的神色之时,他又露出了小可怜的模样,耷拉着脑袋小声说,“就像森先生找了我当见证人一样”
“我说,你该不会忘了谈判开始前坑我的事吧”我提醒他,“我现在没有一脚把你踹海里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唉可是在谈判的时候我也为你争取到了最优的条件呀而且小绮真的走的很快嘛。”他委委屈屈道,“我又不敢强行插到你面前去那样也太失礼了”
“”我还真不记得我是不是走的很快了,但我到底不想让这只猫咪膨胀的太过厉害,因此到底还是板着脸道,“总而言之,你们自己内部的事情自己解决,我要回去了。”
太宰治这下没敢拦我,只能站在原地可怜兮兮地望着我,以至于哪怕车开出了一段距离后,我回头时还能看到他正面朝着我的方向远眺。
直到后来我才意识到,自己当初短短几个小时之内的见闻到底象征了什么那是一轮正在夜幕中冉冉升起的黑色皎月,就如同真正的月辉那样,悄无声息地浸染了小半个日本。
但是对我来说其实没什么实感就是了毕竟人对于一天到晚都能接触到的事物是很容易被麻痹感官的。
而且那家伙虽然说着自己要隐瞒身份,可照样
还是三天两头地找着借口往我这跑,最后甚至还提出要直接挖通往我家的密道的离谱提议,把我听的用满脸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看了他好一会,最终友善道,“行啊,你看你要挖到哪里,我卧室怎么样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怎么可能啊你到底在想什么”
太宰治立刻露出了一脸遗憾的神色,勉勉强强地退而求其次道,“那办公室也可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