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就在前几天我刚来的那会,这家伙的眸光偶尔之间瞥过我的时候,还带着点生人勿近的冷酷意味,如果细细深究下去,甚至还能品出一点疏离的审视与恶意我倒是不担心我的想法被别人看穿,毕竟对我来说,如果森鸥外能给我开出一个更合适的价码,我也不是不可以瞬间转个思路嘛。
这可不是需要a的博弈,不过是一次投资罢了,哪怕是森鸥外彻底清除了反对他的人,难道他就不需要其他人的支持了么只不过是换面旗帜罢了。
好在对方大抵的确如传闻种所说的是个聪明人,他的注意力的确没有多放在我身上,很快就转向了其他旗帜鲜明地反对森鸥外的角色。
但是只需那一面我就能看出来,至少目前为止太宰治大抵的确没有什么反意也是,森鸥外目前位置不稳,肯定会加强对自己嫡系弟子的笼络,在这种情况下太宰治好像也没什么反的必要。
或者我可以去找人劝说他,告诉他森鸥外这种人肯定是会过河拆桥的典型,可这种聪明人的通病就是自以为是,没有切实的证据之前压根就不可能打动他,而且也没有那个必要吧我又不是做慈善的,没有那么挖空心思地替别人着想的心思。
我的思绪飞快地兜兜转转了一圈,又重新落到了面前看起来有些微醺的少年身上,他鸢色的瞳孔好像是吃饱喝足了的猫咪一样略微眯起,丝毫看不出那天初见时凌厉而漠然的色彩。
日本人好像非常在意称呼这方面的问题他会直呼我的名字是因为喝醉了吗还是装出来的
但是,我可不相信一位港口afia的高层,身为森鸥外的学生的太宰治会那么容易喝醉,又那么恰到好处地出现在我面前哦更何况,虽然他此刻手里的确拿着一杯香槟,可是他身上好像也没什么酒味
只不过现在正巧我正在心里骂人,没什么心思跟人虚与委蛇,得想个法子让他知难而退
对了像他这样起步就相当之高的少年人想必也相当心高气傲吧就连我在过了几天之后还是想要实名辱骂那些傻逼,那我直接有样学样地把这方法按他身上,让他自己愤而离席不就好了
至于得罪他反正他是森鸥外那一边的,早晚都要得罪,毛毛雨啦。
原本跟着太宰治,负责在这种宴会的嘈杂场合中保护对方人身安全的部下颇有些意外的发现对方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融入到人群之中,毫无波澜地听着来往之人的奉承并且逐一判断来人的利用价值,并且随手写成文档丢给他,让他去交给森鸥外。
事实上,从昨天开始,自从这位年龄不大的高层倏地失踪了一段时间又重新出现后,他就显得有些心绪不定,先是欲言又止地问了部下一句之前他收到后随手塞给对方的名片是否还在,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立刻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转而直接问他把那些名片要了回来。
这可真是相当稀奇的一码事了,毕竟太宰治以往收到名片后几乎都是随手团成一团塞给自己部下之后就再也不理会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如果我有需要的话,他们会自己找过来的不要小看这些苍蝇捡食的能力,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必要去留下这些东西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不要碍我眼就行。”
而且在他收到那叠名片后,他很快就把其中一张抽了出来,又把其他的全部丢还给了自己的部下,他的部下一头雾水地拿着名片进来,又一头雾水地拿着名片出去,等回来之后赫然发现自己上司居然已经把那张抽出来的名片裱起来了是真正意义上的裱,他直接把那张名片放进了桌面上的相框里,顺带着还相当认真地问了部下一句,“你知道怎么去掉这种名片上的折痕吗”
“不、我不知道。”部下慌慌张张道,“但是您可以去再要一张”
“哈”结果太宰治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猫咪一样在那一瞬间露出了比他的部下还要紧张的神色,“用什么理由去要因为之前那张我压根没在意所以被我丢掉了但凡你能动动脑子你也不至于一点脑子都没有啊”
问题是你之前丢的时候就是这样说的啊原话还要更难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