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君真是令我感动。”端坐在首领之位上的森鸥外语气中带着全然的感慨之意,他甚至抬手做了个抹眼泪的动作,“上一次见到这样的太宰君应该是四年前了,有时候真是会忍不住让人感叹世事难料啊。”
太宰似笑非笑地对上了对方的视线,不轻不重地将对方的试探尽数挡了回去。
这俩千年的狐狸打起太极来听的我是困的要命,主要是真的很没营养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了属于是。
八百个字里面挑不出三个有意义的,哪怕是最流水线的标准作文都没他俩那么没营养
就在我快要忍不住打个哈欠的时候,森鸥外终于放弃了以旁敲侧击的方式从太宰这挖到点另一个世界的消息的打算,他显然还没有意识到太宰对他的恶感甚至可能要比武侦宰对他的恶感还要高,这样只会起到反作用也说不定。
对方转而直截了当地问道,“那么,你看起来是没有脱离港口aifa”
“森先生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太宰看出了我这会困的要命,轻轻地顺着我的背脊拍了拍,“我可是遵纪守法的人哦”
你什么时候和遵纪守法这四个字沾边过啊
可能是意外的和我产生了相同的想法,森鸥外沉默了片刻,略显苦恼道,“人是不能否认自己的过去的,太宰君当然,那也是你自己的选择,我这次请你来也不过只是想请你替中也解除异能。”
他叹了口气,“这种异能虽然不致命,但是身为港口afia的干部,他也同样代表着港口afia的颜面,所以我也只能拜托你了,太宰君。”
“何必避重就轻呢”太宰垂着眸,鸢色的眼眸在此刻昏暗的室灯下折射出的光芒冰冷而晦暗,就像是暗沉的鸽血色一般摄人心魄,“森先生明明更想知道我是怎么从另一个世界过来的,既然另一个世界与这里有着明显的不同,那么两个世界之间又是否有利可图”
“没必要说的那么直白啊。”森鸥外双手合十,仿佛在遗憾一般,“就算是不同的世界,我们之间也没必要那么生分吧”
“你办不到。”太宰轻笑了一声,“只要三刻构想仍存在一天,你就根本无法达成哪怕最基础的条件,更何况有些东西并不是得到了就能发挥效用的还要我继续说下去么还是说,森先生会想要验证一下我的说法呢”
在极其短暂而暗潮汹涌的对峙后,森鸥外先退了一步,他无奈道,“哎,好吧好吧,光是横滨就已经足够我头疼了,其他的再多我也是有心无力我只希望太宰君能帮港口afia解决这起事件,作为回报,只要你仍旧停留在这里一天,你过去的职位就仍属于你。”
“拿成本来支付报酬,还真是熟悉的做法但是,我姑且还是同意了。”
这俩人说话的内容简直绕的我头疼,但凭借着我一身过硬的解读宰言宰语的基本功,我大抵还是能听出来他俩在说些什么,无非就是森先生有意想探究一下另一个世界的情况,看看是否有利可图,然后太宰拐弯抹角地说他没有书又凑不出一对合适的特异点在想什么屁吃。
毕竟三刻构想的结构就注定了书不可能被彻底掌控在其中一极手里,否则夏目漱石肯定会出手干预。
虽然他俩措辞都很文明,但是我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词了,反正意思到了就行
至于后来森鸥外说解决了这起事件就把武侦宰曾经的干部职位给太宰也压根不能说是报酬,毕竟他想要太宰帮着解决这起事件的话肯定也要给他一定的权限,而且太宰摆明了不想在这里逮多久更加通俗易懂一点的话,就像是请人炼丹然后一本正经地说炼丹的材料就是报酬了一样扯淡,完全就是在空手套白狼。
当然太宰也不差就是了,他毕竟已经答应了武侦宰要解决这次的异能者,然后他又跑森鸥外这里把这个条件卖了一遍,卧龙凤雏啊这俩人该说不愧是师徒吗
只不过森鸥外明显还对挽留下太宰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他紧接着扫了一眼正对着他俩露出无语表情的我,毫无端倪地把话题转移到了我身上,“只不过,我的确是没有想过,另一个世界的太宰君居然能理解我的爱好了真是世事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