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宫崎结奈那么自告奋勇了,但是事实上,她忽略了一个客观情况那就是第二天是工作日,我俩都有课,而且这货下午还有集体活动。
在面无表情地把整个人都扒拉在我身上哀嚎着说“我不管我垃圾桶s服都买好了为了我嗑的c我都愿意冒着被班长追杀的风险这么豁出去了你翘课一天怎么了”的家伙像是撕粘在筷子上的年糕一般用力把她扯开后,我感觉我已经比告白不被接受的那一天还要心累了。
说真的要不是那天正好被毛利兰和铃木园子提起,再加上看到老朋友兼老对头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导致心情正好有些不太美好,我早就不在意那种事了,是工具人不香吗纯友谊说实话我也无所谓啊无论是什么感情,只要能够长久的维系下去不就好了
如果太宰的态度没有那么若即若离,让我有些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些啥的话,不太敢放着他不管的话,我说不定早就跟他拜了把子,然后继续该干啥干啥了
帅哥什么的,等有钱了我想玩走心的还是走肾的不都随便我了吗以后我直接飞巴黎看高定男模走秀看中哪个包哪个不是更香
“你好像有那个大病行吧行吧,我今天下午没课,下午约他行了吧快松手”
她瞬间松手,兴高采烈地替我理了理被她扯乱的衣袖,又替我正了正衣领,用慈爱的眼神把我推出了房门,“崽,快去上课吧,你要迟到了。”
我“你也有好不好”
宫崎结奈潇洒地一撩额发,冷笑道,“呵,我和你可不一样,我嗑c可是真情实意的,翘课根本不算什么”
我一巴掌呼在她背上,在把她拍了一个趔趄的同时迅速地冲进室内把她的课本塞到她的包里,然后又把她连人带包地拽出房间,“你特么要翘课不要拿我当借口,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想上高数么,呵,我告诉你,你要是换个借口我就当不知道了,你要是拿我当借口,今天这课你就必须去”
等我和她打打闹闹了一路,在教学楼底下分开,走进各自教室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到了上课时间了。
我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怎么费力地就找到了已经替我占好了位置的太宰,又轻车熟路地卡着点在教授进门之前钻到了座位上。
在我从包里摸出课本之后,我下意识地瞥了眼太宰那边的桌面,猛地发现他桌面上摊着的书压根不是课本,再凝眸一看,好家伙,别说这压根不是课本了,我特么竟然一个字都不认识
教授这会倒是已经站在了讲台上,正开始着手讲解他之前给我们布置的习题,我瞥了眼黑板,发现他讲解的题目是我早就烂熟于心的那一类,也就放心地开起了小差,在太宰毫无异议的神色中把那本书拿过来,略微翻看了一下。
“这是俄文吗”我勉强把这些蝌蚪字和我记忆里的字体对应上,不太确定地问道。
“是。”太宰单手托着下颚,对着我笑了笑,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他主动解释了一句,“这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地下室手记。”
他垂下眸,偏长的睫羽微颤,语气中带着点似有似无的讥讽,“真是有些难以想象,像那样的人竟然也可以写出这样的文字来。”
像哪样啊你倒是对陀思妥耶夫斯基有着什么样的偏见啊
而且要是说太宰真的很不喜欢这个俄国作家的话,他居然还跑去看他的俄文原著了这也不算是不喜欢的表现吧
“等下、我记得你之前也看过日文版的这本书”我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不会告诉我,你是为了他才去专门学了俄文吧”
太宰沉默了片刻,“从结果上来说,是的。”
像是看出了我的无语似的,他飞快地补充道,“我可以蔑视他的为人,但我绝不会轻视他的诡谲伎俩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在他人笔下所描绘出的他又会是什么样的人”
“虽然他们必然不尽相同,但恐怕的确有所关联,我想,经过他人解读的东西,总不如我直接去亲眼见证。”
我这下终于悟了,原来此陀思妥耶夫斯基同样也不是彼陀思妥耶夫斯基,特么的,他突然入戏能不能跟我说一声,在公共场合说这种话公然diss文豪很容易被文学院那边的人喷好不好舌战群儒很累的
不过文野里面的太宰治真的有蔑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为人的资格吗
在沉思了片刻后,我果断选择了放弃思考,转而琢磨起该怎么跟他开口说下午的事。
说起来,我当年中二病最严重的时候,其实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太宰会不会是穿的这种问题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