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废的古堡、空无一人的走廊、空气中隐约弥漫着的消毒水的气味
这样的场景本就已经具备了能让人下意识地绷紧神经的一切要素,但那条小泥鳅怪显然对此还不够满意。
“果然,是先代的手笔呢。”太宰治握着书桌上放着的表情恐怖的布娃娃上下颠倒着看了两眼,懒洋洋道,“他最后几年里的确干了很多荒唐事,还信了这种地方可以靠他人的恐惧而滋养鬼魂的传说,寄希望于在这种地方重活一世哈。”
他顿了顿,略微侧过眸来,“小姐你会相信这种事吗”
在这样光线微弱的地方,那只原本色泽通透的鸢眸在此刻显得更近乎于干涸的血色,就好像他才是在此徘徊游荡的幽魂,而非是路过的过客。
毕竟,那种近乎被浸润到骨子里的孤寂,哪怕是微笑着都未曾减弱一分啊
“这要看情况。”我抬手戳了戳他手上的娃娃,莫名觉得那里面好像不是软的,就又捏了捏,“有时候我会希望它是真的,有时候又希望它是假的。”
太宰治对着我眨了眨眼,“是轮子啦,应该是等我们走过以后它就会自己掉到地上”
他把娃娃放回原地,又突然颇有些意味深长地问我,“虽然是很拙劣的机关可是,小姐,这里的的确确是先代曾经居住过的地方哦只不过是后来根据他的命令改成了对外开放的鬼屋而已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一把掐住了小青花鱼在这会突然显得可恨起来的脸蛋,“我不想知道”
在这时,远处传来了镜面破裂的声响。
趁着我分神的片刻躲开了的太宰治幽幽地补上了未尽的话语,“这里可是有真的地牢存在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希望靠献祭来让先代复苏归来的死忠什么的,很有趣的想法吧”
“不可能。”我毫不犹豫地否定道,“真有这种人的话森鸥外一定会把他处理掉吧,这种不稳定因素虽然看似对他毫无影响,但是如果被猎犬掌握了足够的证据的话”
“那被抓的也只会是那个人。”太宰治耸了耸肩,“我有无数种方法切断他和港口afia之间的联系”
但,如果从未来倒推过去的话,总有些联系是他无法切断的毕竟那都是太宰治所获取的信息呀。
“啊,小姐你看起来并不信服呢。”他像是颇有些为难地歪着头思考了片刻,“其实就算联系上也没什么虽然森先生肯定会有所损失,但是支持先代的派系绝对会损失更为惨重呢。”
“那不更是好事吗”我慢条斯理地压低嗓音,轻声道。
太宰治单手握拳托着下颚的动作顿了顿,那只晦暗不清的鸢眸重新转向了我,“哎呀,那个前提也得是这的确是真事”
“那么不是更好了吗。”我回答,“是假的也不错,是真的也不错。”
他像是忍不住笑意似的抖了抖肩膀,“放心吧,小姐就算是真的也不会波及到你的”
“毕竟我的恶名已经够多了嘛,再加上一个连女伴都能作为诱饵的人渣也太难听了。”太宰治露出了点嫌恶的神色,“好逊是光想一想就会觉得逊的不行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