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到光明的地方去对他而言或许是更好的选择但,哪怕知道那并不是太宰我也会希望与他有着同样过去的少年能得到一个更完美的未来无论他到底身在哪一方。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
在人群散去之后,对方孑然一人的身影就愈发显眼了起来。
简直就像是误入此间的游人一样,眸色浅淡地注视着大厅中的一切。
其实眼下还有不少人有意想要上前与她攀谈,毕竟没有人会与钱过不去,但太宰治暧昧不明的态度显然也影响了其他人在横滨,如果港口afia不表态的话,敢于越过他们而行事的家伙几乎都已经去东京湾里陪鱼虾玩耍去了。
但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上的高脚杯,本打算就此离开原地,却被刚刚在与她攀谈的人神神秘秘地拦下了脚步。
“太宰大人,这是那位小姐送您的礼物”对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手上明显价值不菲的珠宝盒,露出了其内摆在丝绒质地的绒布上的黄宝石。
那人还大加夸赞道,“的确是与您的眸色相当相近的质地,哪怕是在我所见过的所有黄宝石中都是数一数二的迭丽。”
太宰治近乎是不假思索地就想让他把这个退回去,但是话语到了舌尖处,他下意识地回眸望了一眼对方所在的方向。
夏绮正双手环在身前,低垂着眉眼,半倚在大厅里的石柱上,神色之间始终萦绕着如星点般的忧虑与困顿像是在为回忆所扰,也像是正在与某种念头做着斗争,沮丧而困厄。
她曾数次想要抬眸望向他,但每次都顾虑重重一般地在中途停下,视线重新轻飘飘地落回到如镜面般光滑的地砖上。
“”原本轻而易举的拒绝言辞突然沉重的好似是横梗在喉间的一根刺,让他连呼吸都似乎显得费力了些许。
好半晌后,他才微微颔了颔首,翩长的眼睫轻颤,“给我吧。”
太宰治短暂停顿了片刻,在对方毕恭毕敬地将盒子呈到他手中时,又再度开口,“你那天做的事我可以姑且当做不知道但是如果有下一次的话,我想你不会想知道僭越的下场的。”
那人立刻膝盖一软,差点直接跪在他面前,但饶是对方缓了过来,脸上还是立刻露出了一副见到了鬼似的惊慌神情来,忙不迭地连声道谢,直到被太宰治相当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这才识趣地退了下去。
在身边同样清静了下来之后,太宰治眸色微动,用指尖轻巧地打开了盒子,故作不经意地打量了一番那颗宝石。
搞什么,居然没能拒绝掉。
如果想要像他示好难道不应该不,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难道要他相信这位从身份背景到个人经历都写满了可疑的小姐就是为了他而来的吗哈,小可怜那种神态可半点都看不出来呢。
哪怕言辞可以伪装,但她的眼神可造不了假那种自信到近乎自负的姿态,到底哪里可怜了还不如她刚才孤身一人算了,没什么。
就算他勉强相信她真是为了他而来,可那不就相当于要让他在明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替代品的情况下故作不知么
更何况,哪怕是想让他当这样的一个替代品,对方也没有表现出有多么主动吧
他就这样傻乎乎的、自顾自的困扰着,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