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了监控,发现他就是因为在这个展厅前停留了几秒,才触发的警报,而其他展厅则毫无动静。”
这会我立刻就明白了他迟疑的理由,尼玛正常人压根调不到已经封锁了的美术馆的监控更何况哪怕没封锁的也不是说调就能调啊但是我也不可能立刻恩将仇报地对他说教一番,只能装着没听到地对他比了个继续的手势。
“他们的计划应该是在八点左右将美术馆主电路断开,只留下排风系统的电力,然后趁着警察误以为这是怪盗基德即将动手的征兆,并且都去主展厅保护展品的时机,将那些已经开始褪色的画布取下来,顺理成章地将空置的画架装成是被怪盗基德偷走了的样子。”
“这样即便到时候警察发现了什么不对,翻遍美术馆也只能找到几张空白的画布,不得不相信是怪盗基德所为当然,我相信真品早就已经不在馆内了吧。”
等他把谜底彻底揭开,我这下终于神清气爽了起来,“原来是这样等下,你有告诉警方吗”
“嗯,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在实施抓捕了吧。”
“他们行动这么快的吗你多久前告诉他们的”我疑惑地嘟囔了一声,尤其是在太宰告诉我说是我出来之后他才告诉的警方后,一时之间更加稀奇了,“我之前倒是经常听到他们关于行动犹豫不定的投诉,现在看来果然还是得眼见为实不管了,总之很解气”
太宰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轻声回答我,“的确。”
他说这话的时候甚至还叼着烟,鼻梁上架着墨镜,比起公安,倒不如说他才更像是代表着黑恶势力的那一方。
我急急忙忙地站起身,“松田前辈,非常感谢”
“你认识我”松田阵平叼着烟的动作一顿,墨镜下的视线轻飘飘地扫过我。
“呃,您之前受邀回东大来讲课的时候,我就在底下听讲,所以”我心疼地看了眼已经有些变形了的手提包,又偷偷摸摸地动了动腿,结果腿上反馈回来的痛感让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同校吗,啧,你也先上车吧,我等下帮你处理一下腿上的伤。”他随手把手上的烟头掐灭,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摆了摆手示意我跟上他。
我理所当然地也不想一蹦一跳地回公司上班,更何况我直到现在都还有些惊魂未定,便爽快地上了车。
结果松田阵平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零分。”
“”正当我迷茫地抬头望他时,就只听到他平静地问我,“你还记得我在讲课时说过什么吗”
说实话我还真记得一些,虽然东大也有很多有个性的老师,但是提着炸弹过来表演徒手拆弹的还真是头一遭,不如说就算我想忘也忘不了吧
结果在我如实回答后,松田阵平相当犀利地吐槽我,“我看是一点都没记住,如果你有记住的话,你上车前至少该问一句我的警号。”
这种程度的毒舌对我来说完全是毛毛雨,我坐在后座跟他对答如流,“可是我认识松田前辈啊。”
“长得像的人还少吗”他打着方向盘,熟练地往警局的方向开,眼角的余光始终注视着副驾驶上的劫匪。
“和松田警官一样帅的应该很少吧。”我没敢说是因为昨天太宰认出了他还看出来他换去了搜查课总感觉说出来肯定会被当成可疑分子。
松田阵平挑了挑眉,“眼光不错。”
“不过我倒是想问为什么您是一个人在出警您的搭档呢”
正在打着方向盘的人懒洋洋地回答我,“因为现在不是我的上班时间。”
下班时间还在巡街这位前辈居然是这么敬业的类型吗看不出来啊
结果他在我满脸敬佩的目光中笑了一声,“只是敬业的话也还没有到这种程度嘛,不过这就是我自己的事了。”
我本身就不是好奇心很重的类型,闻言也就放弃了继续追问下去的意思,转而给领导发了条请假的短讯,顺带跟太宰说了说我刚刚的见闻,跟他骂骂咧咧地抱怨了一路的那个混蛋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