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馆里和我们离开时比起来,戒备明显更加森严了些,只不过这种戒备森严显然还是有些外严内松,在过了外面的几道关口后,虽然大部分路口都有警卫守着,但除了那座放着怪盗基德指名道姓要偷的几幅画的展厅以外的其他展厅都只是封门了而已,没有其他人把守。
要不是这怪盗基德据说一向只偷他发了预告函的宝物,不然我觉得他绝对可以轻而易举地把整座美术馆除了他预告的那几幅以外的画全部偷光。
但我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不仅是这次怪盗基德打算偷他以往从来没有偷过的油画,而且虽说那些油画的确都价格高昂,配得上珍品的名号,但其实放着价值最高的油画的展厅并不是主展厅,而是离那里直线距离相当远的另一座次展厅。
真是奇怪,一般来说不都是越珍贵的油画就越应该摆在主展厅吗,结果主展厅摆放的是第二梯队的油画,次展厅却放着最珍贵的孤品
在路过那座空荡荡的次展厅时,我下意识地往里面瞥了眼,见到展示柜里的油画都好端端地挂在原位后,我就懒得多想了,只是顺手拍了几张照片,想着说不定可以再拿来水点字数呢。
虽然说指望贼坚守节操只偷特定的宝物这种事就挺扯的,但挡不住大家都对此深信不疑啊。
我们三个在警方拦出的警戒线外看了会,没等我们看出什么名堂来,里面就走出了一位陌生的年轻警官。
对方在看到毛利兰和铃木园子时明显愣了一下,接着便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是小兰和园子啊,你们今天也在这参观吗”
眼看着他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我的身上,我就简单地跟他做了下自我介绍。
“高木警官,你来的正好。”铃木园子见缝插针地对那位长的有那么一丢丢像松田阵平的警官招了招手,她凑到对方耳边,小声问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怪盗基德啊”
“还、还没有呢。”高木警官尴尬地挠了挠脸,他看了眼手上的腕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几个小时,他可能还没抵达场馆吧。”
“那你出来干嘛。”铃木园子眯起了眼睛,仿佛侦探附身一般逼问道,“难不成是想偷懒”
毛利兰立刻在一旁拉她,说真的我现在看着毛利兰真的很有一种看着知己的感受,我甚至有在考虑要不要把宫崎结奈拉过来好好看看我们平时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相处模式,好让她明白我对她的父爱到底有多么沉重,“不要这么说,园子。”
“才不是啦”那位警官弱弱地反驳道,“是因为刚刚馆主说外面有媒体开了闪光灯,但是理论上来说,闪光灯有可能会伤害到油画,所以目暮警官让我出来劝他们把闪光灯关掉的。”
我闻言环视了一圈场馆内数位举着摄影机各种摆拍的媒体从业人员,又想起了怪盗基德能够无缝易容的传闻,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里的防御不能说是固若金汤,只能说是漏洞百出吧
“什么嘛,就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有怀疑对象了呢。”铃木园子失望地退了回来,让开了道路。
“啊对,还有是说请你们接下来不要随便走动了,馆主已经把全馆的警报装置都打开了,一旦有人随意进入或者在不开放的展厅门口徘徊的话,就会立刻触发警报哦。”高木警官擦着额角被铃木园子吓出来的汗珠,不太放心地补了一句。
“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不会乱跑的啦。”
“好的”毛利兰这下反倒是有些踌躇起来,“高木警官,你们如果需要帮忙的话,我可以让我爸爸也过来。”
“毛利先生吗那真是太好了”高木警官惊喜地应了下来,他松了口气似的,拍了拍胸口,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不过不会耽误他的工作吧”
毛利兰干巴巴地笑了几声,“不会的。”
我看着她的表情,估摸着那位毛利侦探大概没在干什么正经事我这么熟练都要怪我的同班同学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任何人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