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机里的太宰则是除了在给我们指路时以外,几乎没有出过声,我只能听见他浅浅的呼吸声,表示他一直在注意着我们这边。
我当然也很紧张,不然也不会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尤其是我在路过一个拐角的刹那,突然感到了一阵被人盯上般的凉意的时候。
很难说这是一种压力带来的错觉,还是我的直觉在告诉我有人正在盯着我们,留给我的反应时间很短,我一不知道对方是谁,二不知道距离,在对方盯着我却没有出声阻拦我的时候,我短时间内想不出有什么简短的话术可以向太宰表示我们这边可能出问题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直接选择了屏住了呼吸,希望和自家发小的心电感应足够给力。
“你不确定周围是不是有人是吗”他立刻在耳机里轻声问我,话语间似乎还伴着些纸张翻动的细微声响,“他不出来就不要管他,如果他出声叫住你,你就立刻装作被吓到了的样子跑出去,不管他说了什么。”
闻言我立刻强迫自己不要去注意那个令我头皮发麻的角落,继续往前走。
结果就在我们堪堪走过那个走廊的那一刻,一道人声突然响起。
“哎,你们两个”
我发誓,在那一刻,我可能是拿出了我毕生最精湛的演技,学着我以前高中怕虫怕的要命的室友遇见指甲盖大小会飞的南方大蟑螂时的反应,原地拉着宫崎结奈行云流水般地往前一蹦。
好家伙,我后来回忆起此刻我往前蹿的距离,都忍不住感叹要是我早几年有这个水平,我说不定都已经进立定跳远国家队了。
“鬼啊”等这声出来的时候,我估摸着都已经往前跑了三四米了,接着便是毫不停歇地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外冲,一直到我一脚踹开博物馆的玻璃大门,在外面警员惊恐的目光中一个没刹住差点把对方撞飞。
我这会才有空往后看了眼,只见抱着摄像机跑完了全程的宫崎结奈已经恨不得趴在地上喘气了,原本我其实是想让她找个地方把这玩意放下来的,但是后来想到我俩手上也没什么防身的道具,把这玩意拿来抡人应该和不锈钢折凳差不多效果,就让她继续带着了。
至于很贵什么的,再贵也没有小命重要啊
这下我的心里出现了那么一丝丝微不足道的愧疚,在跟警官说明了情况后,就从她的手里把摄像机接了过来,塞给了另一个在场外围观着的同学,以许给他一手资料为报酬,让他帮忙看着这玩意。
我自己则去附近的售货机上买了两瓶水,拉开拉环后,递给了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已经就差伸出舌头呼气的宫崎结奈。
等我刚一口水灌下去,想跟她说些什么的时候,我突然猛地想到了我刚刚吼那一嗓子的时候似乎好像可能是忘了捂耳麦。
“太宰”我有些迟疑地握着耳机线,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中唤了他一声。
“我在。”他顿了顿,缓声回答我,“腿没事吧”
看来是没受什么影响,太好了
只不过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我可怜的腿伤,浑身僵硬了一会后,我沧桑地坐到了自家室友的身侧。
“我觉得我过两天得去寺里参拜一下,你知道有啥比较灵验的地方吗”
“唔,浅草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