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他此刻盼着我的眼神中带着点明显的欲言又止,我推开楼梯井的大门,扭头对上了他的视线。
他有些迟疑似的,替我伸手顶住了门扉,示意我先出去,“小绮你要听她为什么入院的么”
“等下、这你也看得出来”我这下彻底震惊了,“你这也太夸张了吧,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去研究的医学”
“不是哦,只是”太宰摇了摇头,又微妙地停顿了片刻,“我恰好认识她在吃的药而已。”
门在他松手后,随着一声相当沉闷的金属叩击声,自动在我们身后合上了。
伴随着楼道内略微昏暗的灯光,太宰那双漂亮的眼眸在此刻倏地显得有些难以捉摸。
“她应该不久之前刚洗过胃,再加上旁边放的抗抑郁药”他的神色毫无波动地陈述道,“估计是安眠药吧。”
“”我一时之间有些失声,因为我此刻竟然有些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是应该先问太宰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还是回头再去安慰对方几句
但鉴于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我其实也没有立场去劝诫她一些什么,所谓切忌交浅言深,莫过于此我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语言或许的确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容忽视的力量之一,但有时候语言的力量又是那么的苍白,至少我不认为自己有那种说服并不亲密的人改变这么重大的想法的力量。
我最后也只是摸出了手机,切出了只有联系国内朋友时才会用到的聊天软件,跟早已查不到聊天记录的对方发了两个字,“加油。”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平静地抬眸望了一眼太宰,深吸了一口气,“先走吧。”
他踌躇了片刻,伸手拉住了我的袖口,“小绮你在生气吗”
“刚刚是有一点,但其实我不记得你有因为这个进过医院”我说着,又往下走了几步楼梯,“你知道的奇奇怪怪的东西那么多,多这么一个也还好吧,而且你和她给我的感觉不一样。”
太宰像是怔愣了一瞬,歪着脑袋满是茫然地发出了一声象征着疑问的语气词。
我实在没忍住,干脆往后退了两个台阶,在目光与他平齐时伸手摸了摸他毛绒绒的发顶,“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什么关系你要是想干傻事,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才不会给你那种机会呢,我不可能捉住所有人,但至少你一个我还是有信心哒”
“小绮”
“好啦,回去了。”
太敏锐了,在这种地方真的未免太令人难以抗拒了一些
眼看着对方重新恢复了精神,蹦蹦跳跳地往下走,太宰低声笑了一声,目光缓缓地落向了自己摊开的五指中。
只是一瞬,他的眸光显得有些嫌恶起来,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他打心底里感到不适的东西似的,猛地合拢了掌心。
还没有到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