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他只能招手叫来了松田阵平,让他帮着去高木涉那里处理一下情况。
虽然目暮警官的本意是想让对器械设备颇有研究的松田阵平去支援一下抢修馆内电力设备的小组的,但是对方在考虑了片刻后,拒绝了他的提议。
“我觉得这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把我调走的话,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
这家伙一如既往的心直口快立刻得罪了正在待命的所有人,也成功让目暮警官头秃的程度一瞬间以指数倍飙升了好几倍。
虽然他好像是委婉了那么一点吧,但这一点反而好像更加嘲讽了
眼看着留守的警官们都已经开始对着这家伙怒目而视了,再加上高木涉那边正好来了个难缠的人物,好歹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突发情况,目暮警官立刻当机立断,忙不迭地把松田阵平派了出去。
结果等松田阵平赶到门口时,这位雷厉风行的警官说出口的第一句话就让高木涉吓了一跳。
“既然时间紧张,那我就直接一点,我赞同你这次事件不是怪盗基德所为的看法,但是我需要证据。”
太宰微微侧过脸,瞥了眼不远处的钟表,又好整以暇地对上了松田阵平审视的视线,“你应该没有仔细研究证据的时间了,松田警官,但如果你相信眼见为实的话,你可以去这个次展厅看一看,现在应该正有人在那里准备着做些什么吧。”
他抬手,将亮着的手机屏幕中的图片展示给松田阵平。
“这次事件的犯人是馆长和他手下的这几名员工。”太宰态度随意地报出了几个人名,又停顿了片刻,眸光莫名地微笑起来,“我想,他们应该还有一点后手,请多加小心。”
“那你还把事件的全情发给媒体,你不知道这样很有可能会导致他们狗急跳墙,伤害到其他无辜民众”因为美术馆内的黑暗,松田阵平此刻没有戴着标志性的墨镜,他毫不遮掩地皱着眉,沉声质问道,“这样的后果,你有设想过吗”
“啊,我知道。”太宰回答,“但是我的朋友没什么耐心,我不想让她生气太久,所以,总有人要为此付出代价,区别就在于”
“如果你们能够把握住时间,那么我们自然皆大欢喜,如果你们因为自己的无所作为而导致了不太完美的结果,我会对此深表遗憾。”
在太宰说到一半时,松田阵平就已经反身冲回了展馆内,他望着对方消失的背影,眉宇间的神色一瞬间冷淡下来。
他的视线转向了主展厅的方向,虽说此刻馆内的监控设备都已瘫痪,但他甚至都不用细想,就能猜到那个馆长估计正在那边装模作样地演着蹩脚的苦主吧。
明明这么费心地处理掉了自己的尾巴,真是不容易,不利用起来还真是愧对他们的努力了,啊,或者直接让他们死无对证会更有效率一些
这样阴郁的念头一闪而逝,又转而被他自己不着痕迹地压了下去,面上分毫不显地对着满脸茫然的高木警官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