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听器里那些对话若是站在波本角度,他差不多也习以为常了,除去那个似乎是神秘新任boss的声音不提,好友说的那些话对波本状态的降谷零来说也不是很难理解。
毕竟卡路亚在组织里的形象一直都离不开那位先生,无论是新任还是旧任boss,都与其关系匪浅,降谷零也早就听过卡路亚把他自己归为他人所有的发言,没什么好惊讶的。
站在降谷零本人的角度的话,他只觉得窒息。
人偶武器不会与老师为敌
一旦把这些话与他记忆里那自由肆意的小恶魔联系到一起去降谷零猜测另一头还在基地外的同期们肯定和他一样不敢相信、自责,以及为那个人而感到痛苦。
组织的洗脑简直恐怖如斯,将从来就有着天才独有的傲气的好友变成了这副模样,他们在这七年里从没听过那人对谁有这么近乎虔诚的态度。
连神佛都不信的那家伙一转眼就被洗脑到,将自己全部交给一个令人恐惧的罪犯。
后面那些对几人而言非常刺耳的自白就算了,连降谷零都情不自禁把注意力更多地移到了携带着窃听器的库拉索最开始说的话上。
可恶,说话不要那么模糊,倒是先说清楚什么叫boss在折辱那月啊
他们本来很确信在列车上的赤江那月是挣脱了控制的,不然还处于a的控制之下的话,是不可能会帮助藤原律暂时假死,以及对小侦探说那些话的,还用什么定制手铐,当场炸了整节车厢才符合组织成员的作风。
然后窃听器对面的说话内容就告诉他们,即便回基地之前的好友脱离了控制,还给他们留下去千叶基地找他的暗示,也不代表a不会重新洗脑施加控制。
降谷零深吸一口气。
他在那一刻想了很多,如果他早点发现跟自己一起做任务的卡路亚就是被控制的好友,是不是那月就不用再承受这么一段时间的痛苦了是不是,那些令他下意识想别开眼的绝望就会更早消散
但现在想这些已经迟了。
“你现在再这样想下去,我才要揍你一顿,问你在做什么,”松田阵平低沉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冷静响起,“难道站在那里懊悔就可以让他的情况变好吗别开玩笑了,零,我怎么不知道七年过去后你变得这么软弱了”
坐在后座的卷发青年没有戴着那副对他来说标志性的墨镜,说话的时候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猛地握成拳,语气坚决“这样自责下去是没有结尾的,我们都是错过了无数次他内心深处求救的混蛋,但现在一切还没结束,我们还有机会。”
我们还有机会,把我们的好友、不可或缺的某个小恶魔留在人世间,而不是让他继续在地狱沉沦。
靠在门后的降谷零愣了愣,也勾起了唇角,轻笑着回应道“啊,你说得没错。”
他伸出拳头与空气碰了一下,就好像跟另一边的松田隔空碰了次拳,一如他们七年前还在警察学校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