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手心躺着的那根没派上用场的针剂,又看了眼被他放在沙发上的藤原律,陷入要不要补一针的沉思中。
其实原来的打算就是趁藤原律不备把这家伙打晕再来一针,那个药丸是备用选项来着,谁知道、咳咳。
为了副官本人着想那月确定自己一针下去说不定会把藤原律扎青一块皮肤那针最终没有落下。
药丸也好,针剂也罢,里面的成分那月不太了解,但他的异能力在这些方面贴心无比,殷勤地在从研究组坑到的药物身上贴好直白的[假死药剂]四个大字。
好东西,效果也不知道怎么样,姑且先用着。那月想。反正研究组说效果能坚持三个小时,等三小时过去,他们按他所想发现不对劲,他也早溜之大吉了。
玩家迅速布置好了这个现场,又施施然掏出袋早准备好的血浆,随便倒了一滩在被药物影响陷入假死状态的青年背上,最后才放下那朵最开始单独拎出来的白玫瑰搁上面。
掩上房门前,他看了背对着门口不省人事的前任部下一眼,不太诚恳地在心里和对方说了抱歉,接着把花束放到兰和园子所在的隔壁b室,转身从另一条走廊离开。
这一场戏不是演给他们看的,自登上列车开始,赤江那月唯一需要应对的观众只有世界而已,小侦探则是跟他同台的另一名演员。
不过说实在的,要想骗过一整个世界,要做的果然还是现在这样最好。
他知道就算自己什么也不说地直接告诉柯南自己的剧本,那孩子一样会毫无怨言或疑问地果断照做,可那就真的是表演了,别说柯南的演技有多差劲,就算演技再好,那月也不想让那孩子陪着他一起做这么疯狂的事情。
瞧瞧,他要欺骗的是世界的眼睛呢。
那月做好了让宫本晓退场的准备,不单单因为身份被发现,还因为他心中有很清楚的预感告诉自己,老师的计划也好,他要做的任务也好,全都快要进行到最后一步。
一个合格的猎人知道,他该收网了。
[to莎朗老师
丧钟已经为知更鸟所响起。]
对侦探来说,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一切行动都会留下痕迹,只不过区别在于是否会被发现。
那月深知这一点,所以他行动的每一步都自行推理过了才会真的落实下来,他了解小侦探,就跟小侦探了解他一样,既然如此,如何绕过那孩子的思维死角,将犯罪线索近乎完美地被掩藏起来,对那月来说也不是难事。
当然,那月想要的是半真半假地演戏,而不是真的出一道小侦探解不开的难题,所以,他还是有留下几个隐蔽的破绽的,加上那些明晃晃摆出来的线索
唯一可能阻止江户川柯南推理出真凶的,可能只有那孩子的内心毕竟这辆列车上唯一的罪犯,就是他最亲近的师长了。
藤原律和降谷零追查的那个犯人信息其实也是那月漏出去的假消息,他才不会让那种烂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入侵他的东京,想都别想。
“听说餐车厢可以自己调酒,”挺拔地站在吧台边的青年穿着一身服帖的深蓝色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墨镜,颇为感兴趣地看着酒保问道,“能让我也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