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笑容不变,动作不算客气地把腿上那颗脑袋挪开,站起身拍拍衣摆的灰,径自走向伊达航身旁。
他一副熟门熟路的模样,连试探也不存在,直接伸手按下了座机后方瓷砖墙往上数第四块雪白的砖片。
而后,被他按下的瓷砖变成了弹出的柜子,伊达航的距离能清楚看见里面装的是什么一个和他脖子上一模一样的黑色项圈。
“只要我戴上这个就好了吧。”那月轻笑一声,拿起柜子里的东西在脖子上比划着,看得伊达航心惊肉跳。
犯人顿感无趣啊,是这样没错,但是你居然愿意当这个替死鬼吗
他想看的可不是这出戏码啊,虽说仔细想一下的话,还真的蛮有意思的。
游戏规则就是,只要由被伊达警官喊出名字,满足游戏条件的新鬼戴上这个替换项圈,我们亲爱的伊达警官就能获得自由咯他嘻嘻地笑了两声,被变声器扭曲过后的声音格外惊悚,如果能为了警官戴上项圈,那就是好朋友了嘛。
所以这个所谓游戏才会叫做,好朋友。
“宫本,你清醒一点,”伊达航现在根本不敢说什么刺激身前不远处的侦探,光看对方那个比划大小的模样,他都感觉心脏要跳到嗓子眼了,只能试图言语劝导,“我不需要你来代替我做人质”
虽然说出来的话比起劝导更像是呵斥。
伊达航没那个资格去赌,万一那个犯人是在说谎,实际上另一个项圈一戴上后对方就会死呢又或者戴上了他也不会自由,怎么能相信一个犯人的话
况且,他也真的不愿意看到谁用自己的生命来替换他,这总会让伊达航想起表面上已经殉职的好友。
“你确定会放伊达警官回去吗”大侦探看上去总算是有些害怕了,咬着唇一副可怜又苍白的模样,垂着眼睛抓住那个项圈,手指都在颤抖,“如果食言的话,食言的话”
“我变成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犯人莫名打了个寒颤,又觉得自己实在有点敏感。
这个传闻中的侦探也不过如此,居然一下就上了他的当,还用这么幼稚的威胁,还以为有多厉害呢。
就算是我也会遵守游戏规则的,那是当然
伊达航心下一紧,暗道不好,可他只一晃眼功夫,那个项圈就牢牢地扣在了黑发青年的脖子上,而原本束缚着他的项圈却随着铃铛的响声,干脆利落地掉在了地上,甚至连原本紧闭的门都吱呀一声打开了。
那月十分习以为常地忽略脖子被禁锢住的不适感,仿佛之前的可怜模样都是犯人看错了,还用着欢快的语气冲伊达航说道“去吧,伊达警官,这边还有我们俩呢,你这个准新郎还是不要想着自己来破案抓人了。”
“快点回去吧,那里现在可危险了诶安室差不多也该到楼下那就祝你们一路顺风啦”
危险,指某个赛亚人、不是,空手道冠军,算算时间似乎已经到教堂门口了吧。
他可没说危险的是谁哦。
关于松田阵平为什么会是真正的昏迷状态,这还得从他们两人被雇佣兵发现后开始说起。
那个老大能被雇佣,自然也是有两把刷子的,所以两人最开始就没打算装晕,当然是要真情实感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