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司在发动汽车前特意停顿了一下动作,转过头去观察后座的青年,而对方连一个眼神也懒得给他,就好像窗外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东西存在一样。
“你说你是侦探,那你不应该看不出来才对吧,”日向司能为了伟大的艺术蛰伏在黑暗里十三年,自然不是什么沉不住气的性格,但这种时候他还是少了点耐心,尤其是在青年不久前刚把他的秘密和不堪全都抖露了出来的情况下,“别墅里装了分量足够把那个小少爷变得面目全非的炸药,就算我带着你走了,他也没可能活下去。”
那月安抚学生的时候没有特地避开日向司,他当然也听到了那句等待救援。
“不要把我跟那些三流的家伙相提并论啊,大叔,”没有学生在一边的现在黑发青年看上去似乎放松了不止一星半点,他甚至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抬起手不经意地捏了捏耳垂上的黑色耳钉嘟囔道,“我可是世界第一的侦探虽然仅限于这个世界。”
后面半句含糊在唇齿间,连距离这么近的日向司都没有听清,他眼神复杂地又看了眼正无聊地用手指在车窗玻璃上瞎涂鸦的人质,踩下了油门。
某位世界第一的侦探看着外面掠过的街景,唇边的笑意更加真实,虽然他确实不清楚日向司的目的地,但一直紧咬着痕迹追查在后面的那两个人可不一定,或者说,那月无比确信他们会推理出日向司的最终去向,而赤司征臣那边又有他提前嘱咐过石川要发的邮件内容,估计zero跟新一动作再快点的话现在已经从赤司直人那边出来了都说不定。
还有所谓炸药,当然也在刚才通知石川啄木传消息给警视厅啦,他的耳钉毕竟是从组织的科研实验室拿出来的,好不好用先不说,起码防信号屏蔽很有一手。
他的表演也快开始了,看上去宫本晓会有一个非常有冲击力的出场呢。那月愉悦地想。希望他们的心脏再比之前强大一点,不然他会有愧疚感的好吧,他不会。
刚捏起一张信纸的柯南跟找到了卧室内暗门的降谷零不约而同地感到一阵恶寒。
啪地一声,仅有成年人两臂长宽的暗室也许橱柜更合适展现出全貌在二人面前,目之所及的东西把见多识广的公安都看得面色难看捏紧拳头,站在他脚边的侦探就更不用说,一张小脸快要皱成一团,他们的想法在此时得到了高度统一必须要快点把宫本晓跟赤司征十郎救出来,让凶手被绳之以法,否则
降谷零眼神冰冷地用手机拍下橱柜内的景象作为证物让二号上传回公安的消息渠道,他对着赤司直人产生的怒火简直是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但柯南很能理解对方此刻的心情,无论是谁在看到数不清的血腥照片挂了满墙后都会产生生理性的不适,仔细一看还能发现每张照片的下面都或认真或敷衍地写着各种评价,就好像把那些人当作是什么娱乐工具一般,降谷零还是以守护这个国家跟民众为信念的公安警察,不愤怒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找到了赤司直人跟一个被他叫做日向先生的男性的来往信件,”侦探还戴着随身携带的白色小手套,边把手中的信纸递此时已经离开了那栋别墅坐上了车,“他们的聊天内容很奇怪,赤司直人好像把对方当成是老师或者什么学习的榜样,还有在信件中提到过两个新素材,根据外貌描述来看和前两位受害者有极高的相似度。”
降谷零的语气凝重“我记得第一位死者的全名就是日向曙,他的父亲在来警局领走儿子尸体后就失踪了。”
亲属犯案这个可能性一下就跳了出来,柯南和降谷零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底的惊异与严肃。
要真是这样的话,他们能用以转移凶手注意力的手段就少了很多,要是那个日向先生就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的话,能对亲生儿子下手的他又怎么会轻易被他们动摇。
二号最后给出的定位器信号一开始出现的地方是江东区的一处高级小区,他们跟着定位找过去就看到了一只趴在墙头睡觉的波斯猫,脖子上还挂着一只黑色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