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第一时间就ass了这个方案,他其实也有些东西想在行动后测试一下,正好待在杯户公园这个正对面的位置最方便,至于已经过去了的午饭时间,他现在没什么进食的念头。
他的身体跟普通人不一样,几顿不吃也不影响那月一拳揍五个人,再说明面上昨天他才刚宣布死亡,现在也不好大摇大摆地用原样出现在其他人视野里。
用一堆理由说服自己后,那月心满意足地捧着自己那部跟着一起摔了六百多米还没坏的黑客手机钻进了杯户公园的藤树林里。
让他找找看,哪里有适合爬上去睡觉或者查资料的好树
这片树林面积不算大,但胜在公园建立有些年头了,植物都长得十分茂盛,更别说五月正好是藤树开花的季节,枝头垂挂下的一串串粉紫色藤花像要组成连绵不断的瀑布,风拂过时还带来了那股浅淡的沁人花香,仔细一闻又让人觉得如梦似幻。
那月几乎没晃多久就发现了既能满足他隐蔽要求,又大到能让他爬上去后还可以靠着小眯一会儿的工具树,这时他却站在这棵目测将近三米的紫藤树底下仰着头望向枝桠明显地走了神。
他记得在自己看过的书里有个地方叫做青木原树海,那是个很有名的景区,而它的名气除了来源于能看见美到窒息的富士山风景以外,更大一部分则是它真正的令很多人窒息过。
死在那样郁郁葱葱的树海里,尸体也很难会被发现,这样能悄无声息离开人世间的地方怎么会不成为自杀者们的圣地
那月对于自杀这种行为不感兴趣,他会用生命来做赌注不代表他会在必要时外随便挥霍这条命,哪怕那能让他感受疼痛,感受活着,可无用就是无用,他又不是会沉迷于一时快感之中的人。
树下的青年慢条斯理地取下围巾叠成方块揣进怀里,连黑色风衣都没束好,只眨眼功夫就攀着树干坐上了枝头。
风景不错,不过他要开始工作了。
琴酒再次收到卡路亚传来的邮件已经是下午五点半的事情了,他虽然没有在原地等着那家伙开始行动,但为了监视任务,也并没有离开杯户,差不多是在附近的酒吧和咖啡馆轮换着消磨过去大半天时间。
所以在看见卡路亚发来的开始行动和附件里那个地址后,kier冷笑一声,拎着爱枪开着爱车杀气十足地就直奔杯户公园,快到时还直接打开了早上交给卡路亚要他佩戴的摄像头。
放在副驾驶的电脑里传出的第一声就是枪响,琴酒把自己那辆老爷车停在隐蔽处后侧脸一看,摄像头都快被血糊得差不多了,他根本什么也看不清。
琴酒
“卡路亚,擦一下摄像头。”他打开通讯频道言简意赅地说。
那头的人也没什么反应,随手从边上扯来纸巾,擦干了胸口微型摄像头上可能溅到的血珠。
琴酒终于看见了那边的情况,这回就连他也愣了一下。
卡路亚大概正站在一张办公桌前,那张也许过去是灰黑色的桌子如今满是红的白的混在一起染上色,然而可疑液体的拥有者、那具被从眉心爆开脑袋的尸体却带着满面诡异得和鬼片有得一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