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赤江警官这个名声肯定能让他们在地下世界立足当然了,如果在那之前他们还没被剿灭的话。
警官先生险些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他咳了两声清清嗓子,腰腹用劲一下就坐直了身体,盘着腿靠在桌旁,他能察觉到肩上昨天被乌丸莲耶按得崩开的伤口又有了渗血的趋势,不过他现在浑身是伤,也不在乎再多一处了。
“我们的光明之子总算是醒来了,”那月听见摄像头边的音响忽然出现带着电流的失真声音。“不和其他人打个招呼吗”
无人发现镜头里的黑发青年浑身一僵,他们只看见警官的脸上缓缓晕开一抹温柔的笑意,都以为是在安抚他们不要紧张。
唯有柯南几人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哼,不知道你这幅假惺惺的样子能维持多久。”那边的人像被这种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态度激怒,“来玩个游戏吧,你的手边有一个遥控器,可以选择开放40层或80层的联络桥权限。”
没等人群激动,对方的下一句话就裹挟着恶意通过摄像头传进他们耳中“但要记住,你只能选择救一层的人哦,剩下的很不幸,只能跟着这栋楼一起陪葬了。”
这是个很简单也很拙劣的把戏,将人命放到天平的两端衡量价值,用这种手段去试探人性的底线没有人在面临死亡时还能冷静,不管结局是什么,他们的恐慌和压力只会成倍地压到警官先生的背上,所有的怪罪也都会指向这个人。
来参加这场宴会的大部分只是普通人,他们有人能听懂罪犯这番话的意图吗当然有,可听懂了又怎么样,他们甚至就是被用来压垮那位始终为他们遮风挡雨的警官的工具,在罪犯眼中相当于蝼蚁,人难道会在意蝼蚁的死活么。
那月却没什么特殊反应,只是轻轻挑起一边眉,他倒是没想到这些家伙临时在计划书里加上的行动会是这样的无聊。
而且尖细声和粗犷声连他的搜身工作都没做,那月算算那根麻醉针的药效,降谷零也快要醒了。
算了,还是速战速决吧,他不太想一次性把自家好友刺激得太过,否则以后要是有什么变故那月在思考到底是请君勿死危险一点还是医院的强行住院套餐危险。
“我免费送你一个消息好了,既然知道这两栋大楼都是无人看管的数字化管理,那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层层加密的防火墙是谁设的”那月用诱哄一样的语气说道,眼睛微微弯起,唇边带着怜悯意味的笑,“你以为为什么之前那么多天都没攻克的东西,花了一个晚上不到就入侵成功了呢。”
那月怎么可能特意去记有谁非法入侵别人家的数据库他会知道无名组织要对双子塔动手会感兴趣地摸过去以至于看到了他们的计划,还不是因为被入侵的双子塔就是铃木次郎吉很久之前委托他负责层层加密保护的。
“是我啊”黑发红眼的警官先生微微笑着,把摄像头调整了一下位置,让从他坐起来以后就没被拍进去的手部动作暴露出来,“既然想出题为难我,就不要连搜身都没做好吧”
警官晃了晃手机,与此同时,被锁在联络桥后的人群听到了宛若天籁的电子音。
[最高权限拥有者赤江那月。欢迎回来。]
关住他们的大门就这么轻而易举被第一个尝试的人推开,那道喜不自胜的声音被身后屏息期待的人群听得一清二楚“我们可以走了”
想看到人性的丑恶,想看到昔日被他保护的民众反过来对他恶语相向,想看到他被两难的问题逼到做出违背本心的选择
那月快要被逗笑了。
拜托,他怎么说都能随时变身第四天灾,玩家的选择那叫选择吗他成年了,怎么说也得全都要啊。
他懒得再去理会音响对面气到跳脚的人,无名组织这次出动的人其实并没有那么多,被降谷零和贝尔摩德已经解决掉了一部分之后剩下的几个人大概早都逃到了b栋某处,随时监视着这边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