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这么爱玩,也趁早退役得了,还能回家继承家产,不比你当运动员挣的多。”
“嘿”金南智不乐意了。
“你这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是谁先说的”谢拾安慢条斯。
两人对视了一眼,从眼神里就看出来了,彼此都没真的生气,甚至谢拾安身上的冷意也稍稍散去了一些,整人比她刚进来时话多了点。
虽不在同一赛区,但金南智又不是瞎子,当也知她接连两天比赛失利的。
竞技体育阶级分明,一切全凭实力说话,打的不就是会被人看不起。
“诶,老实说,你不如来我韩国队算了,保证待遇比你现在千倍万倍,而且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她捅了捅谢拾安的胳膊,拍着胸脯保证。
谢拾安用一种“你像有那大病”的眼神看着她,学着她的语气和句式。
“老实说,我建议你先去看看脑子。”
金南智勃大怒,就差拍桌而起,扑过去划花她那一张看的脸了。
“你这人,狗咬吕洞宾,不识人心,怪不得会被排挤噢”
谢拾安倒是没什么所谓,又吸溜了一口泡。
“反正从小到大,我也不受欢迎,习惯了,有时候身边围绕的人太多,反倒会不舒服。”
听她这么说,金南智也想起了自己刚来中国的时候,因为龄小被前辈欺负的,那时候也幸亏有尹佳怡在,才一点一点地她拖出了泥潭里。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人还是需朋友的,上次跟你在一起的那简常念,还有乔乔什么来着”
“乔语初。”谢拾安敛下眸子,轻声。
“噢噢,乔语初,她没跟你一起来吗”
“豆芽菜替补,语初她回家了。”
金南智上一派天真明媚,吸溜着泡。
“那你干嘛不拉简常念跟你一块出来吃饭啊,有人说话聊天也能解解闷啊。”
谢拾安摇摇头。
“不了,我树敌太多,她还是离我远一点比较。”
金南智看着她因为比赛失利有些消沉的样子,砸吧了两下唇。
“啧,这不像你,我印象中的谢拾安,在赛场上无往不胜,意气风发,私底下也是非常特立独行,勇敢无畏的人。”
谢拾安一怔,手里的叉子掉在了泡杯中。
金南智耸耸肩,又眨巴了两下眼睛,明明是安慰人的话,说的也像是在下战书一样。
“老实说,你是除了尹佳怡外,我最想打败的人了,我辛辛苦苦训练三月,大老远地从首尔飞到上海,你别让我失望啊。”
谢拾安笑了一下,又叉子拿了起来。
“是为我吗我看是为了我队长吧。”
这话说的金南智瞬间炸毛了,悄悄红了耳朵,拍着桌子,虚张声势。
“你你别乱说啊谁谁为她了我拿冠军我才来的不”
谢拾安拖长声音“噢”了一声。
“我也没说什么,你脸红什么劲啊。”
“”
金南智无表情端起泡杯就朝着她的脑袋浇下去,谢拾安轻咳一声,默默坐远了些。
“冷静,冷静。”
上海市的街上都种满了梧桐树,街边建筑也都偏法式洋房,充满了中世纪的浪漫风情。
在静谧的夜里,梧桐树下,街边的长椅上,一对情侣背对着她接吻。
金南智盯着他片刻,收回视线,不着痕迹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泡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