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发的时候,前来机场送的只有严新远和梁教练,因为只是省队的主教练,像这种国际赛事,能随了。
严新远着自己的两个得意门生,今天她们都换上了国家队统一的队服,红黄金为底色,袖白色部分用金线纹了暗龙,大气又失清雅。
背后也再是“滨海省队”四个字了,而是胸前刺绣了五星红旗。
摸了摸简常念的脑袋,还有些舍得。
“你们这一去,可别给我丢人啊。”
简常念低着头,任搓扁揉圆,小嘀咕着。
“严教练能跟我们一起去吗”
“你们到了上海自然会有人安排饮食起居和训练的,我操这份闲心啦。”
说罢,深深了万敬一眼。
万敬会意,点了点头。
“师兄放心吧,我会照顾这两个孩子的。”
简常念自加入滨海省队以来,还没有离开过严新远这么长时间,每次打比赛都会台下着,一想到打完比赛的时候转头再也见。
简常念红了眼眶,扑进了怀里。
“严教练,为什么能跟我们去啊你是我们的主教练,你我怕我发挥。”
严新远一怔,缓缓拍着她的背。
“孩子,这是规矩。”
“什么破规矩,只是去比赛也吗”
“队内还有那么多事呢,再说了,只着你们,其人我管啦等你哪天啊,当上了羽联主席,可以肆无忌惮,任意妄为啦。”
严新远来是一句玩笑话,随一说,哄她玩的。
谁知道简常念吸了吸鼻子,记了心里。
“我要是当上了羽联主席,一定把您调到国家队来,让全世界都知道我的老师是您。”
“这傻孩子”童言无忌,严新远被她逗的合拢嘴,把人放开了语重心长道。
“都国家队的替补了,许哭,你听着,虽然是替补,但是时刻都能松懈,替补并意味着是坐冷板凳,种子选手往往能拉高队伍的上限,但替补一定是能坚守住队伍底线的人,这次也是一个和世界顶尖职业选手对交流的机会,给我学,回来我可是要考你的。”
严新远说完,又压低了音道。
“还有,你语初姐,着点拾安,别让她被人欺负咯,也别让她欺负别人。”
这最后半句话才是重点吧。
简常念终于破涕为笑,重重点了点头。
“严教练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拾安”安排一切之后,严新远又招了招手,把站旁边的谢拾安叫了过来。
“严教练。”谢拾安摘下耳机。
严新远又摸了摸她的脑袋,手掌宽厚而温暖。
“别忘了我那天晚上跟你说过的话,也别让我失望,想一想,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打球的,去吧,去往更广阔的舞台吧。”
老人说罢,把她们轻轻一推,推向了登机的方向。
简常念频频回头,始终笑着张望着,知为,她竟然觉得有点像每次离家的时候,外婆站院门送她的样子,因此鼻头一酸,又险些掉下泪来。
登机的广播已经响了起来。
“飞往上海的7089次航班已经开始登机,请各位旅客朋友们”
谢拾安站原地回了一下头。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