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下午就要回训练基地了。
谢拾安还是起了个早,用仅剩不的钱,去镇上的五金店买了些灯泡,又买了些老人喝的奶粉补品之类的,通通拎了回来。
简常念关了电闸,给她踩着椅子。
“你会换吗”
谢拾安拿着灯泡,轻蔑一。
“话,我高中满好吧,我家的灯泡坏了都是我自己一个人换的。”
话音刚落,她就徒灯泡严丝合缝地拧了上去。
谢拾安拍拍跳下来。
“灯。”
简常念电闸又推了上去。
炽灯发出的光线亮的刺,整个屋再也不像从前一样天都暗沉沉的了。
有了这个,外婆做针线活睛应该会舒服很。
谢拾安很满意,给其他屋都换上了灯泡。
两个人忙活了一上午,顺便还修补了一下漏风的门窗,外婆看着她,心有些过意不去。
“请你来是来玩的,怎么还干上活了呢。”
谢拾安抹了抹脑门上的汗,这几天脸上的容总比平时些。
“没事儿,我总不能在这吃喝吧。”
“怎么就吃喝了,你这孩子,来了几天给家买了少东西了,快快快,干了,歇会儿,吃中饭了。”
吃完晌午饭,她们就该回训练基地了。
外婆拿着熬夜织好的毛衣走了出来,给她塞进书包。
“这次你来的不巧,家的粮食蔬菜都卖完了,不然还能给你带点儿土特产回去尝尝鲜,外婆看你身上的毛衣破了,就给你重织了件的,小应该是合适的,你回去试试,嫌弃。”
谢拾安已经有很年没人给她买过衣服了,更何况是亲织的毛衣。
礼轻,情意重。
少年鼻头一酸,重重点了点头。
“不嫌弃,我回去就穿上。”
“诶,好。”外婆站在院门口跟她们挥道。
“常念,拾安,回去好好照顾自己,比赛加油,有时间记得回来看看。”
简常念回头挥了挥,看她还站在门口不肯走,高喊道。
“道了,外婆,您快回去吧。”
两个人要到镇上去坐长途车,坐着牛车经过村口的榕树的时候,正值傍晚,夕阳西下,几个孩童在树下嬉戏玩闹。
简常念看着他们,底有些怀念,伸一指。
“你看见树上吊着的那个羽毛球了吗”
一颗孤零零、破旧的羽毛球,一根尼龙绳吊着,风一吹就飘来荡去,没有根基。
“从前周沐不在的时候,村没人和我打球,我就是在那,一个人练球。”
谢拾安定睛往过去一看。
不道什么时候,也不道是谁挂上去的,树上又了一个羽毛球,风吹过来,和从前那个,缠绕在了一起,在暮色微微晃动着。
少年轻声道。
“现在她好像有伙伴了。”
***
两个人回到市,叫上乔语初先去看了旺福,乔语初看着保温箱小小的一只狗狗,也叹道。
“好可爱,你们从哪捡回来的啊”
“乡下的田埂上,找到它的时候,一窝只活了它一个,我们就它带回来了。”谢拾安道。
乔语初伸出指轻轻戳了戳保温箱,旺福听见动静,爬起来,月份太小还不会走路,又脸朝下,扑通摔了下去,惹得三个人都起来。
“旺福的精神看起来好了好诶。”
简常念话音刚落,护士走过来催缴住院费了。
两个人一起眨巴着睛看了乔语初。
乔语初脑中警铃作,一捂紧了自己的钱包。
“干嘛干嘛”
“语初姐”简常念撒着娇就扑了过去。
见她这样,谢拾安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倒没她那么夸张,只是用她那双会说话的睛望着乔语初,直看的人心软成一片。
“为了赎爷爷的玉,我和豆芽菜身上是真的一钱都没有了,能不能请你先垫付一点儿,等工资发了我再还给你。”
乔语初“”
谁让是自己认的妹妹呢,那能怎么办,只能宠着呗。
“行行行,我去付,真拿你们没办法。”
付完钱后医生又嘱咐了两句。
“小家伙生命力很顽强啊,目前来说肺部感染已经初步控制住了,如果情况良好,下个礼拜就能出院了,到时候我再电话联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