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训练基地。”
悠悠爸爸也站了起来道。
“让走让走不就是一杯饮料吗这么人了,怎么心胸这么狭窄啊,告诉你,今你要是出了这门,以后就别想再回来”
谢拾安停下了动作,直起身,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慢慢朝他走了过去。
站起来,比这男人还要高。
极强的压迫感迎面而来,男人满脸警惕,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要干什么”
“想请你搞清楚一件,这里是你家不是家,要不是看在妈的份上,你以为愿意来,还有啊,你又算是什么东西,自从进门始就在阴阳怪气,指指点点的,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你有什么资格说一句不是如果你觉还像小时候一任人宰割,那你就错了。”
谢拾安端起了桌上的玻璃杯,狠狠一扬。
谢妈妈惊失色,扑了过来阻止。
“拾安,不要”
已经来不及了。
“还有啊,就是这么心胸狭窄,别人碰过的东西就是倒了也不要,你不心胸狭窄,那你喝啊”
碎瓷满地,饮料洒了男人一身。
悠悠吓嚎啕哭了起来。
在一地狼藉里,谢拾安拖着李箱,摔门而去,任身后男人暴跳如雷。
女人凄厉的哭声传了出来。
“求求你们,别闹了,过年的,给一条活路吧”
谢拾安按下电梯,刚走出单元门没多久,女人就穿着单薄的毛衣,踩着拖鞋追了下来。
“拾安,拾安,你听话回去跟你叔叔认错,他一会接纳你的”
闻言,谢拾安唰地一下转过了身来。
“认错为什么要跟他认错,有什么错”
谢妈妈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忽然觉自己的这女儿有些许陌生。
“拾安,你小时候多么乖巧懂听话啊,现在怎么变成这了,长辈说你一两句也不吗今除夕,你考虑考虑妈妈的感受好不好”
“妈妈也是做了多努力,才说服你叔叔让你回家过年的,就这几,你忍一忍,咱们”
谢妈妈走上前来,轻轻地握住了的,眼里含着泪光,恳求道。
“咱们好好地过团圆年,好不好”
谢拾安冷眼看着,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感受,一阵阵麻木,然后又始钝痛。
“考虑你,考虑他的感受,还要考虑那名义上的妹妹的感受,那谁来考虑的感受”
“爷爷去世的时候,才六岁啊,爸卷了钱跑了,你看捞不着钱了,你也跑了,就在那里”
谢拾安伸,往背后的单元门口一指。
“就在那里,冬的,了你一晚上你呢,你在和那男人订婚,你有看过哪怕一眼吗最后还是邻居看不下去报的警,警察把送到了爸那边,爸扔给二十块钱就让滚,让别耽误他打麻将。”
“你知道觉自己像什么吗觉就像一皮球一,被你们踢来踢去。”
“谁都不想要,谁都觉是累赘,那你们把生下来,干什么,干什么啊”
少年一边说着,极力压抑着发自喉咙深处的哽咽,却还是泪流满面了。
谢妈妈也捂着嘴哭了起来,走上前来想抱抱。
“对不起,拾安,对不起,妈妈那时候没有办法,你爸卷走了家里所有的钱,还有负债,妈妈也要生活啊,不是故意抛弃你的,妈妈想着,家里情况好一点,再接你回来”
话音未落,谢拾安一把把人推了来。
“你别碰是你们把带到这世界上来的,没有错,也不欠你们任何人,你说变了,那变成这,是谁造成的,难道你们心里不清楚吗”
“要是还和从前一,你说什么就信什么,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
谢拾安倒退着,一步步走远。
“就这吧,你们才是一家三口,而,自从爷爷去世后,就没有家了。”
“以后也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成年了,可以过好自己的生活。”
话说完之后,毅然决然转身离去,转身的那一刹那,所有压抑着的委屈和泪水倾盆而下。
悠悠爸爸追出来之后,谢妈妈也并没有追上去,而是埋在了他怀里抽泣着。
“走吧,都跟你说了,是不会回来的,悠悠还在家里着们呢。”
夜色里,两人携着一起上了楼。
谢拾安拖着李箱,在小区里走了几步,突然就始疾步狂奔。
北风呼呼刮着,吹脸上生疼,仿佛只要跑的越快,过去的那些苦难就再也追不上似的。
就这么一路狂奔着,跑出了小区门。
街边路灯下停了一辆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