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常念动了一点小心思。
“你明天下午还起的来吗”
她明天下午还有一场四进二的比赛呢。
闻言,谢拾安抬眸看了她一眼,她有预感,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问话。
果然,简常念接着道“这会医务室肯定也没人了,要不我给你按按拉伸一下吧。”
她们每次体能训练完,都会去队医那里按摩一下松松筋骨,如果队医忙的话,这项工作多半是由乔语初来完成的,但是乔语初今天并不在这里。
谢拾安动动唇“不”
简常念认真地看着她,目光里没有一丝杂质,只有满满的澄澈的关心。
“可是你这样明天怎么打比赛啊,而且这么晚了,我室友肯定睡了,也没人帮我按呀。”
谢拾安抬头看了一眼电梯里的时间,深夜一点四十五分,好吧,看在她辛苦陪练到这个点的份上。
电梯到了。
谢拾安扶着扶手,直起腰。
“想让我帮你按摩就直说。”
简常念架起她的胳膊,往宿舍走。
“这叫互、相、帮、助。”
到了宿舍,谢拾安鞋都懒得换,直接面朝下趴在了床上。
“来吧,速战速决。”
速战速决四个字怎么看都不适合出现在床上,简常念一阵恶寒。
“你比赛打上瘾了还,等我去洗个手。”
少年身量颀长又瘦削,即使隔着衣物也能清晰地摸到骨骼与肌肉线条。
简常念捏着她的肩膀,还没使劲,谢拾安突然挣扎了一下,想要爬起来。
她一把把人按住“你干嘛”
谢拾安又把脑袋埋进了枕头里。
“额有点痒,不太习惯,以往不是队医就是语初来做这些。”
简常念心里想这种出力不讨好的活也只有语初姐肯干了,她对你倒是真的挺好的。
不过。
简常念脸上露出了蜜汁诡异的微笑。
“拾安,你有痒痒肉啊”
不好。
谢拾安脑中警铃大作,下一秒就要强撑着爬起来,然而根本来不及,简常念从背后不停咯吱她。
谢拾安像一条毛毛虫一样在床上拱来拱去,四处躲避着她的魔爪。
难得见她这么狼狈的样子,简常念玩心大起,欺身上前,就要挠她的胳膊窝。
谢拾安一个翻滚躲过,拿起了枕头自卫,因为剧烈运动,向来苍白的面色上浮起了一丝潮红。
她恼怒道“简常念,你还有完没完了”
被吼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被震住了神,也许是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一面,又也许是不小心看见了她领口下的曲线。
简常念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得厉害。
她咽了咽口水,艰难吐字。
“我”
话音未落,就被人一个枕头迎面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