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支队伍,同一个教练,差不多的训练方法,两个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打法也比较类似。
尤其是对彼此都很了解,谢拾安闭着眼睛都能猜到她会发什么球,简常念也能将她的假动作看穿个七七八八,因此一开始,打的还算是有来有回。
万敬今天也来了现场观赛,和场外的严新远站在一起闲谈。
“我说师兄你又是踩了什么狗屎运了,从哪挖出来的这俩好苗子,诶,要不你给我一个,谢拾安不行,简常念也可以嘛,总比待在江城市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强。”
严新远啐了他一口。
“去去去,我跟你说啊,你谁也别想,要人你自个儿挖去啊。”
万敬叹了口气道“北京队倒是有个好苗子,可惜”
人家是韩援,早晚是要回去的。
严新远也知道他在说谁,正愁不知道该去找谁要录像带呢,正好他提了,这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嘛。
“诶,录像带,金南智比赛的录像带,给我搞两盘。”
万敬闻言,转身就要走。
“你没疯吧你,我是裁判组成员,接下来无论你们滨海省队谁赢,总会遇到金南智,我这个时候给你录像带,我”
严新远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不让人走。
“你刚不是也说了吗韩援韩援岂有中国人不帮中国人的道理,再说了,我又不是让你帮我作弊,就是一盘录像带而已研究出来多少东西,不还得看她们自己在场上的发挥吗”
“而且,你信不信,这会北京队肯定在加班加点地研究我们呢,他们可是已经来我们训练室耀武扬威了啊,你忍心看师兄我颜面扫地吗”
万敬脚步一顿。
“网上不都有吗”
严新远把人拉回来,兴奋地搓了搓手。
“哎呀,那都是残缺不全的,我要看完整版,她在西部赛区从头到尾的所有比赛,当然,如果有在韩国时候打的就更好了。”
“还韩国,你怎么不说她在幼儿园打的也给你弄来呢。”
万敬咬牙切齿,转身欲走。
严新远冲着他的背影道“一瓶五粮液。”
万敬停下脚步。
“这么久没见了,你就请我喝这个”
严新远咬了咬牙,内心在滴血,暗骂这个小兔崽子就会讹他。
“茅台,茅台,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
在谢拾安和简常念激烈交锋的时候,乔语初同样也在面临着一个艰难的抉择。
她面前的a4纸上罗列了一长串手术中可能出现的风险,以及预后问题。
其中有一条,金顺崎觉得务必要提醒她一下。
“虽说你的手术已经跟教练,还有赛事组委会沟通好了,但术中会使用到的吸入性麻醉药物,可能会导致你兴奋剂检测不过关。”
听到这里,乔语初咬紧了下唇。
“金医生,就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吗”
即使手术成功,但要是因为药物的原因,不能上场,甚至会面临禁赛,那也是得不偿失的。
金顺崎也知道,中国羽协向来对兴奋剂检测都是非常严格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心疼这个女孩,因此语气既轻且慢。
“有,采用小剂量的局部麻醉来手术,让身体把药物代谢出去的时间缩短,但”
乔语初苦笑了一下,接上话头。
“会很疼对吗”
金顺崎艰难地点了一下头。
“所以其实我还是建议你”
乔语初抬起头来,脆弱却又坚持地笑了笑。
“拜托您,给我局麻吧。”
金顺崎叹了口气,起身。
“那好,我会和我们医院最好的麻醉医生一起同台手术,尽全力减轻你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