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买的肯定是极好的糕点,按理说应该是色香味俱全,但时鞠那天直到吃完,都没反应过来糕点是什么味道。
回到书院后,李婳继续对着白纸发愁。
时鞠侧眸看她,抿了抿唇,问,“要不要我帮你写”
“”
李婳瞬间眼睛睁圆,像是见鬼一样猛地扭头看向时鞠,随后感动的拍她肩膀,“好姐妹,果真是患难见真情。”
时鞠肯定是觉得她写的太痛苦了,才出手救她。
李婳感动到一把鼻涕一把泪,甚至说如果将来时鞠不娶夫郎,就让她女儿给时鞠养老送终。
“”
时鞠沉默的捏着笔。
她提笔写策论,就跟开口喝水一样简单容易。
甚至能分神跟李婳说,“你刚才说让我去你家吃饭,加上伯父也提了,不去不合适。要不然,明天抽个时间去吧。”
“好啊好啊”李婳高兴完又皱眉,“夫子那边”
她总是出去,夫子对她的耐心早已耗尽。
时鞠道“我去说。”
“那最好不过了”李婳表示,“你要是去的话,夫子肯定会同意。”
时鞠淡淡嗯了声。
她又问,“上门拜访总要提点东西,你娘喜欢什么”
李婳想了想,“我娘喜欢读书人。”
“”
李婳笑,“你去的话,什么都不送她都稀罕。”
“那你爹呢”
李婳单手撑着脑袋,“我爹什么都喜欢,我爹很随和,再说了你又不是外人,上门吃饭就跟回家吃饭一样,送什么礼啊。姐妹,送礼生分了啊。”
时鞠眼睫微动,“要送的,这是礼数。”
她又问,“那你弟弟喜欢什么”
李婳不高兴了,“什么叫你弟弟,那是咱弟弟好吗,以后就说咱弟弟喜欢什么。”
时鞠捏笔的动作微顿,声音轻了几分,没喊弟弟,而是道“阿钰喜欢什么”
李婳哈哈笑,然后悄悄凑到时鞠耳朵边跟她说,“我告诉你,但你不能往外说。”
时鞠眼睫落下,手停住,嗯了声。
明明能一心二用的人,这会儿听的却特别专注。
李婳道“你别看阿钰温温柔柔腼腆害羞的很,他其实可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了,要是谁好看,他就爱盯着谁看。”
时鞠眼睫落下,遮住眼底神色。
李婳又坐回去,“不能往外说啊。”
时鞠点头,“我不往说。”
第二天,两人出发去李府。
路上李婳不停地扭头看时鞠,“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怎么穿的这么好看呢”
雪青色的夏袍,穿在别人身上那叫老成的紫色,穿在时鞠身上那就叫雪青色,彰显贵气。
时鞠腰背挺,有气质,别说刻意挑个好看的颜色穿,就是披着个麻袋,都影响不了她那张好看的脸。
时鞠语气寻常,“好看吗”
她道“我随意拿的。”
为了这件衣服,随意了半个多时辰。
李婳信了。
得知时鞠上门,李母可高兴了,比看见金子还兴奋,满脸写着“读书人啊”,热情招待,“进来坐,快进来坐,上茶。”
至于李婳,李母问她,“你怎么又回来了书念的怎么样了没事就跟鞠儿好好学学,这就是活榜样。”
李婳,“”
李婳跟李母说,“你要是还想着咱老李家有后,就别让我学时鞠。娘你是不知道,时鞠过的像个尼姑一样,清心寡欲眼里只有书,根本不惦记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