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太傅在里面跟皇上商量事情。”钱焕焕看向时清,“走吧。”
时清跟钱家两姐妹约好了今日一起去钱家,说让云执给钱母诊脉看看还能不能救。
钱焕焕觉得诊脉是假,过去嘚瑟是真。
她无奈的笑了下,也没阻拦。
毕竟母亲在自己面前积威甚重,由她跟灿灿告诉母亲皇上对钱家的处置不如由时清来说。
何况时清本人很积极。
蜜合早就驾着车等在外头,她站在宫门口朝里看,远远瞧见时清的身影,立马扭头朝后喊,“小主君,小主子出来了”
她嗓门大,这么一喊,时清听的清清楚楚。
时清双手遮在眼睛上面,茫然地回头朝后看了眼。
这是皇宫吧感觉听起来更像是监牢。
弄的她好像是进去了又被放出来一样。
云执本来靠着车厢坐在车前横木上,一条腿曲起,一条腿垂下,手里撑着把遮阳的油纸伞,晃着腿,兴趣乏乏地转伞。
直到听见蜜合的声音眼睛才瞬间亮起来。
他身影轻盈地从车上跳下来,像片被风吹动的浅青色树叶,拿着伞快步朝时清走过去,手一伸,将伞罩在她头上。
清爽跟阴凉随之而来。
“怎么那么久”云执问。
时清将遮阳的手放下来,跟他说,“在里面看戏呢。”
云执不能进去,时清就添油加醋的把今天的事情说给他听。
妻夫俩有说有笑共撑一伞往前走,旁边的钱焕焕孤单影只莫名觉得自己多余。
蜜合笑嘻嘻地跑过去,走在钱焕焕偏后一点的位置,“现在咱们也是两个人了。”
“”
钱焕焕今天是坐时家的马车回府,快到门口才发现自家大门前停了好几辆马车。
皇上早朝时明旨说过不让大臣探望钱母,这些人也是灵活的很,递帖子全都是要见钱焕焕的。
时清撩起帘子看了一眼,这要是被发现钱焕焕回来了,肯定会被缠住。
她让跟着马车后面的钱府轿子故意从门口晃一圈,把人引走,而她们则是从后门进府。
钱母今早就已经醒了,醒来后发现自己手脚不能动弹,当场又气晕过去。
她到现在还以为自己跟上回一样只是急火攻心,暂时没法动弹。
若是知道永久卧床不起,估计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这会儿钱父正在哄着再次清醒的钱母吃饭喝水。
奈何钱母半点都不配合,怒声呵斥叫他出去,让人把不孝女钱焕焕叫进来。
钱灿灿翘着腿坐在不远处的桌子旁吃糕点,语气轻快,“我姐上朝去了,你喊也没用。”
“谁许你回府的”钱母脸色阴沉,眼睛看向钱灿灿,“滚出去,我一眼都不想看见你。”
她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气的不轻,“早知道你们姐妹俩是一样的贱种,刚出生我就该把你们沉塘”
“妻主,您怎么能这么说两个孩子”钱父坐在床边双手端碗,听到这儿不由红了眼眶。
他连动怒都是轻声轻气,“她们都是你的亲骨肉啊,就算做错了事情,也是你的亲生女儿。”
“我没有这样的骨肉”钱母恨不得让人乱剑戳死钱灿灿。
“爹,您别劝她,她爱吃不吃。”钱灿灿更难听的话都听说过,并不是很在意。
钱灿灿越不以为然,钱母越生气。而钱母越动怒,钱灿灿就越痛快。
原来钱母她也有躺在床上无能为力的感觉啊
钱灿灿还以为她要高高在上操控别人一辈子呢。
真是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门口下人进来,福礼轻声说,“大小姐跟小时大夫来了。”
“阿姐跟时清回来了”钱灿灿拍拍手里的糕点渣,跟床上的钱母说,“估计皇上对你的处置也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