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焕焕想问母亲为何这般自信,是否私底下已经跟皇女牵扯,涉及到夺嫡之争
但又不能开口。
她皱眉忍下,低声应了句,“是。”
钱家的事情时清自然不清楚,她如今调到户部,收拾收拾东西就等着明天过去了。
她本来也就没坐几天班,东西很少。
时清让人随便收拾完,就去了趟巴宝阁,找钱灿灿问些事情。
钱家两姐妹有自己的主意,跟钱母并非一条心,正因为这样,也才能继续做朋友。
她到的时候,钱灿灿刚起没多久,耷拉着眼皮坐没坐相地歪坐在柜台后面的椅背上,双腿交叠脚翘在柜台上面。
时清以为她在补觉,走过去一看
好家伙,正在啃饼。
“”
时清问,“好吃吗”
钱灿灿还没醒神,嘴里嚼着东西含糊不清的回,“还行,能凑合。”
干吃饼不抹点酱夹点菜,跟光吃馒头有什么区别
钱灿灿听声音熟悉,掀起眼皮就看见时清,嚼饼的动作一顿,立马嫌弃起来,“我那玛瑙扳指红釉梅瓶,就换来这两袋饼”
她问时清,“你摸摸胸口,良心呢”
时清笑,“不是被你给吃了吗。”
她就这还伸手从钱灿灿手上掰下来一块饼,拉了个凳子一起坐在柜台后面。
钱灿灿瞪她,脸上虽然嫌弃,但啃饼的动作没停,“买什么”
时清茫然。
钱灿灿抬起下巴示意,“来巴宝阁想买点什么我如今当家,给你便宜点。”
宰死她
时清眼睛一亮,伸手拍着钱灿灿的肩膀,表示道“就咱们这关系,说买多见外,就不能送点什么吗”
“”
钱灿灿一指门口,苦口婆心劝时清,“你就当个人吧。”
“我都成神了,还当什么人”时清把她的手臂摁下来,“你放心,我得道了肯定带你一起升天。”
“苟富贵勿相忘”
钱灿灿作势要跟她打起来,“你是真的狗”
两人互相挠了两下,心里都舒畅痛快不少。
钱灿灿心底的那点小疙瘩彻底没了,“这饼还行。”
“那可不,特意给你带的。”时清看着上午生意一般的巴宝阁,好奇的问钱灿灿,“你怎么住这儿了”
她让人去钱府问,听到钱灿灿最近不住钱府住巴宝阁的时候,还挺惊讶。
“这儿自在。”钱灿灿咬着饼,没多说。
她在家里招母亲厌弃,她又看不惯不赞同母亲的某些做法,最后干脆搬出来住在巴宝阁里,眼不见心不烦。
同时还能帮许掌事鉴赏一下珠宝跟瓷器的真伪,帮忙估量价格。
纨绔有纨绔的长处,这是钱灿灿的优势。
“你来有事”钱灿灿问时清。
“问点你家的私事。”时清坦诚极了,跟钱灿灿咬耳朵。
钱灿灿一直因为庶出的身份被钱母打压看不起,甚至故意把她养废,若是钱灿灿知道她母亲也是庶出的身份,得是多解气。
看不起我的人跟我一样的出身,那她有什么资格这般对我
钱灿灿怔怔地看着时清,“你是怎么知道的”
时清沉吟,“我说我猜的你信吗”
钱灿灿盯着时清的眼睛,笑了,“我信。”
这次轮到时清懵逼了,“就你这样的,也就是我有良心,不然能把你忽悠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