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盼着我死呢”李芸庆深呼吸,冷冷地睨着她,“算命的可给本官批过命,说我能活到百岁。”
哪里来的封建迷信
“您都这把年纪了还保持着这种天真思想也是难得。”时清摇头感慨,“人家明显是哄你的,你还真信了。”
“”
李芸庆跟时清聊不下去了,她掀开轿帘,“停轿,我要下去。”
轿妇疑惑地扭头看她,“大人,这还没到宫门口呢”
李芸庆没好气的说,“我怕我气死在路上,撑不到宫门口。”
时清反驳道“您肚量小我又没嫌弃您,您怎么连句真话都听不下去”
“我不想听你说话。”李芸庆拒绝跟时清交流。
轿子停下前倾下压,她掀开布帘子下去。
只要不跟时清一顶轿子,就是让她步行李芸庆都愿意。
时清鸠占鹊巢,舒舒服服的坐了整个轿子。
爽
时清故意气李芸庆,假模假样的说,“您瞧这事闹的,我自己一个人坐一顶轿子多不好意思”
四品大员在外面走着,六品的御史在里面坐着。
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一眼就能看出来。
“”
李芸庆呼吸沉沉,气的爬回轿子里拿刀捅时清的心都有,还是李府的下人拦腰抱住她,“大人忍忍吧,马上就到宫门口了。”
两人进宫,先后复命。
恰巧钱母今日有事也在御书房中,瞧见时清过来不由扭头看过去。
时清身穿宝蓝色官服,长相明媚,腰背挺直,身披漫天昳丽晚霞,抬脚进来,气质不俗。
张扬的时清,比内敛的时鞠,还要棘手。
见过礼,皇上含笑跟时清说,“这趟差事办的极好,钱爱卿刚才还在夸你呢,说你不管是剿匪还是防洪防疫,都有一套法子。”
钱母站在旁边,微微颔首,“是时清做的好,臣不过是实话实说。”
按理说钱大人夸了她,时清于情于理都该回一句,所以她转身朝钱大人行礼。
“钱大人说得对,臣也觉得自己做的很好。”
钱母眼尾抽动,“小时大人真是年少有为毫不谦虚啊。”
时清腰杆挺直,微微扬眉,“主要是有骄傲的资本,谦虚不了。”
有钱母在,李芸庆顿时觉得舒了口气,好像集中在自己身上的低气压转移了,她整个人开始神清气爽。
钱母深深地看了眼时清,心里揣测时清是否知道这次刺杀事件背后的人是谁。
皇上果然问起刺杀一事。
钱母皱眉,“听闻里面有一个孙府的侍卫,莫不是被她逃窜出来,召集以前认识的人,想除掉小时大人为孙启冉报仇”
锅就这么推了出去。
时清问,“钱大人又知道了怎么就不能是有人帮孙大逃脱,买她杀我呢”
“再说她报仇也找错人了吧,这事不该冲着你钱家去吗”
“圈地案可是你家钱焕焕查的,孙大就算没读过书,也不至于分不清钱跟时吧。”
时清把锅又给钱大人盖回来。
皇上端着茶盏坐在书案后面的龙椅上慢慢品,任由两人争辩也不插话。
她侧头轻声跟内侍说,“这茶叶的味,总算是对了。”
内侍可不敢吭声。
他总不能承认皇上就爱看热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