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啧了一声。
“估计就这两天。”
时清嗑着瓜子说,“她要是不来,我都看不起她。”
“小时大人这是说谁呢”
马车停下,车窗边有熟悉的声音传来。
时清疑惑地抬头看云执,“我是不是瓜子嗑多嗑出错觉了,怎么听到李帽子的声音”
“李帽子”三个字说的快些,极其容易被人听成是“绿帽子”。
时清这么一比喻,云执就想起对方是谁了。
他伸手撩开车帘垂眸朝下看了一眼,正好瞧见李芸庆那张微微带笑的脸。
云执把帘子又落下,跟时清肯定的说,“没听错,就是她。”
“”
李芸庆看着车帘掀起又落下,眼尾忍不住抽动,面上的假笑差点撑不下去。
她深呼吸,扬声说道“臣李芸庆,奉旨迎接小时大人回京,已经提前在此等候多时了。”
语气中隐隐带着不满的怨气。
就时清这样的小官,竟然让她来亲迎,脸都要丢没了。
“还真是李大人啊。”
时清从车窗探身出来,手里还拿着瓜子,边嗑边问,“等候多时李大人这是嫌弃我这马儿跑的慢,要出资给我换两匹上等好马吗”
“您真是太客气了,不过既然您都主动表示,我也不好拒绝,怎么能不给我李姨面子呢。”
时清笑的热情极了,真像是见着自家人,“我也不要那种特别贵的,您象征性的给我弄两匹踏雪乌骓就行。”
她道“咱也不是图这马贵,就纯属喜欢它那身油光水滑的黑色而已。”
“”
李芸庆从看见时清探身出来的那一刻,右眼皮就已经开始突突地跳了起来。
她倒是真舍得开口
数千两一匹的踏雪乌骓,她一张嘴就要两匹
曹县令的事情还在调查中,没有十足的证据说明李芸庆就是背后之人,所以礼部任职的李芸庆这次便奉旨前来迎接时清回京。
以时清的身份品级,这份荣誉可是头一份。
皇上还是看在时清写的防疫防洪文书的份上,特给的嘉奖,让李芸庆来接她回京,以表重视。
李芸庆皮笑肉不笑,“小时大人好大的胃口啊。”
时清点头,“那可不,胃口好才能吃嘛嘛香。”
她探身伸手,把掌心里的瓜子朝李芸庆递了递,“来点”
车里的云执怕她掉下去,伸手搭在她后腰上。
李芸庆哪敢吃时清给的东西,拱手拒绝,“不敢,小时大人还是快些启程,咱们早日回京各自复命的好。”
时清睨她,意味深长,“少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李芸庆眸光一闪,脸皮绷紧。
时清看着她的脸色,笑着说完下半句,“你就是抠门,舍不得那两匹马而已。”
李芸庆心底舒了口气,扯着嘴角道“我还完国库欠款,府里属实没有闲钱,小时大人您应该是清楚的。”
她差点把家里值钱的字画跟古董都卖了,而这全是拜时清所赐。
两人“友好”交流完感情,时清坐回马车里,李芸庆也上了马车跟她并驾前行。
时清参李芸庆的事情又不是秘密,李芸庆肯定知道。
而李芸庆是否真的给曹县令寄了书信要杀时清,她自己心里也清楚。
不过是表面没撕破脸而已。
时清啪嗒啪嗒嗑着瓜子,跟云执小声说,“鱼来了。”
云执擦拭宝石的手一顿。
今天想赶回京城怕是有点难,前方有驿站索性休息一夜再赶路。
从马车上下来,李芸庆像是想起什么,跟时清说,“我还没来得及感谢小时大人呢。”
“你上回剿匪后自曝家门说是我女儿李孜,这段时间来,总有人往我家门口扔”
扔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