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县令被弓箭准,打手们看她脸色行事,全都迟疑的不敢乱动。
短短一瞬间,局势就这么逆转过来。
“放下板子,原地抱头,违令者下场犹如此盏。”
时清右手一松,脱离弓弦的箭“咻”的飞出去,带凌厉风,擦曹县令的手背而过。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疼的时候,箭头已经将正厅主位茶几上曹县令前用过的茶盏射爆。
“啪”的清脆碎响,像炸在众人心头,惊的心脏颤栗头皮麻。
时清拿弓,视线环视一圈。
凡被她目光扫过的打手衙役,全都蹲下来把板子放在地上,双手抱头不敢反抗。
曹县令垂在身侧被箭头擦过的手背火辣辣的疼,连整只手都在隐隐抖,就这都没敢抬起来看一眼。
她眼睛直勾勾地看庭院里那个手持弓箭、容貌昳丽、气质张扬的人,呼吸寸寸紧。
时清身上穿的昨夜风干的深色短打,很寻常朴素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愣被撑出一股睥睨所有人的嚣张气焰。
尤其射箭那一瞬间,方身上所爆出的气势非她一个七品县令能比的。
怪不得孙平眉跟李芸庆起初要自己小心时清。
这样的人物,在京城中也少有。
时清目光收回来看向曹县令,咋舌说,“你看,我就说你这点人不行吧。”
蜜合跟两个御林军已经去找绳子了,准备像捆劫匪一样把这打手都捆起来。
这么多的劳力,拿鞭子押去修堤坝多好,不用白不用。
曹县令腿弯一软,跌坐在地上。
“我好歹朝廷任命的官员,就有罪也轮不到你来处决。”
曹县令现在还抱有最一丝希望,指京城里的李大人能救自己。
时清嗤笑,“谁说我要处决你了,我就不能先打你一顿然留最一口气吗”
她走过来,用弓戳曹县令的心口,“你还想打我家蜜合,我自己都没打过她,你怎么这么有能耐呢,还准备替我教训人了”
“你这打的蜜合吗你这铁了心的不打算留我活口啊,谁给你的勇气跟胆子”
她离开不过一夜,曹县令蜜合的态度就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要说没生点什么事情时清都不信。
除非曹县令还在梦游呢,人没睡醒狗胆包天想杀钦差。
以曹县令圆滑的性子,哪怕知道自己现堤坝的事情,都不会直接杀她灭口,而玩阴的。
这里头肯定有问题。
一定有人给了她孤注一掷下死手的底气。
也幸亏时清这次谨慎。
她知道自己失踪一晚上,回来曹县令肯定怀疑她。与其两人扯皮虚与委蛇,还不如直接把事情挑。
看看谁先弄死谁
曹县令避开时清审问的视线,“下官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时清好脾气的表示,“我说什么不要,我做什么要。”
曹县令眼皮一跳,心头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时清坐在曹县令身边的台阶上看向院子里。
蜜合跟御林军已经麻溜的将人捆绑起来,有过上次捆劫匪的合作经验在,这回她们配合格外默契。
时清跟蜜合说,“她不要打你吗这会儿我让你打回来。”
蜜合眼睛噌的下亮了,直接将两支袖筒撸起来,激动地问,“小主子您说,打多少下”
她今天恨不得咬死曹县令,如今有机会报复,肯定不会留余力。
“就打到她招了为止,问问谁给她的勇气杀我。”
“阎王吗”
时清问,“她托梦给你说底下缺你,所以要你给我送完人头就下去吗”
曹县令睨时清,冷笑道,“你敢打我”
时清就算钦差也没有资格她动刑。
时清拉长尾音“哎”了一,被挑起斗志,“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敢不敢。”
时清让人把曹县令架到县衙门口,摆上长条板凳摁趴上去,打给全城百姓看。
杀鸡儆猴,往来这儿的官员若再想贪污受贿,不如想想今日的曹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