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姓孙,因在家中排行老大,外人都喊她孙大。
瞧着御林军快到了,孙大深呼吸,把面巾重新遮上,低头将刀,打了个撤退的手势。
她让人顺着河流往下搜,若是能碰见两人最好,若是不能碰到便只能等下次机会。
除掉时清跟云执,难虽难了点,但回京之路那么长,她就不信两人没有放松警惕的时候。
再说时清和云执,两人顺着河流往下游。
等估摸着对方追不上了,才爬上岸。
周边黑漆漆的,瞧着像是山林村庄,已经出了县城。
时清抹了把脸上的水,来不及休息便跪立着伸手去扯云执的衣襟。
镖擦在胳膊处,撸袖子看不见。
清冷的月光下,时清脸色苍白,呼吸发紧,心脏沉甸甸地坠在心底,就怕镖上有毒。
她眸光认真表情这么严肃地扒自己衣服,云执想脸红都红不起来。
他盘腿坐在地上,掌心盖握住时清冰凉的手背,语气肯定的说,“没事,镖上没毒。”
他懂医术,在中镖的那一刻就知道上面没有毒。
也是命大运气好。
云执也认出黑衣人是谁,只是不知道孙府没了,她是怎么逃出来的。
此人自负,许是觉得没人能躲过她的镖,不屑于在上面淬毒。包括上次在巴宝阁对时清动手,那支镖上也没有毒。
时清直直的看着云执,见他脸色如常不像是中毒强撑着说谎,才舒了口气,腰背瘫软下来。
她手指松开云执的衣襟,跪坐下来平复剧烈跳动的心脏,视线落在云执脸上,哑声说,“云执,吓死我了。”
比在春猎时遇刺都害怕。
因为受伤的人是云执。
时清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看重别人的性命超过看重自己的。
已经不单单是为了所谓的任务进度。
云执看着时清,没忍住单手环住她脖颈,掌心贴在时清后脑勺上,将人往前拉近,偏头垂眸吻在那张颜色浅淡的唇上。
轻轻碾摩。
像是安抚性的一吻。
时清却是反客为主,伸手捧住云执的脸,撬开他的唇瓣加深两人间的距离。
云执被她推倒在身后草地上,就在对方伸手去扯他腰带的时候才红着脸反应过来。
“”
他喘息着别开头,没受伤的那只手握着时清的手腕拦住她的动作,眼皮重重跳动。
怎么他被动的躺在下面了
虽然没做过,但云执隐约觉得他才是上面那个。
时清疑惑的看他,云执轻声说,“有人来了。”
他紧接着补充道“不是黑衣人,脚步声很重,像是寻常村民。”
时清从云执身上起来,借着月光看平躺在地上的云执,视线怔怔的凝在某处,微微挑眉,就差吹口哨了。
云执顺着她的目光垂眸看过去,呼吸一紧。
这个流氓
云执瞪她一眼,翻身背对着时清把双腿曲起来企图掩饰,想等身体平息了再起来。
时清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头一回,但云执一害羞她就支棱起来。
时清笑着戳他后腰,“躲什么,以后又不是看不见了。”
说这话的时候,时清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
云执本来呼吸就热,这会儿更烫了,艰难地咬牙,“你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