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执虽然今天没抱剑,但对上时清眼神,还是下意识双手抱怀做出一个护剑姿势,满脸戒备,“不行。”
时清笑,“出息。”
小二一直站在边上看两人说,站姿从最开始含胸哈腰慢慢变腰背后仰下巴看人。
她还以为是条大鱼呢,结果就两只虾米。
男穷当衣服,女穷让男出去卖身,还不如刚才那对寒酸相妻夫。
两人估计也就光有外表骗人,兜里没半个子,说不定衣服是怎么都不知。
小二撇嘴重新看两人,身上衣物虽然看起料子上乘,但已经起了褶皱,真正有钱人谁穿个。
她感觉自看走眼了。
白瞎了她刚才点头哈腰一顿伺候,还被挑了半天刺。
时清重新看向小二,将茶盏递给她,“换温。”
小二微笑,“嫌弃茶水太热是吧”
她没好说,“想喝凉水外头左拐巷子里有口井,可以喝个够,咱们店里是卖衣服,又不是卖茶水。”
“没钱还装什么装。”
云执被怼一愣,迟疑问时清,“她是说咱俩吗”
果然是离京城很远了,所以才有人敢么跟时清说。
小二理都没理云执,没好摆手做出挥苍蝇动作,“还没到夏天,怎么就么多脏东西。”
云执吵架向不如时清,于是他看向时清。
时清感慨,“小二,刚才可不是个态度啊。”
“那是我看走眼了,”小二说,“以为是贵人,原不过是个穷鬼。”
时清笑,“我是穷鬼,那是掌柜吗”
小二满脸不耐烦,“我不是又怎么样”
时清诧异,脸上笑意淡下,手里茶盏重重地磕在茶几面上。
“原不是掌柜啊,看副嘴脸,我还以为整个店乃至整个县都是呢。”
“连掌柜都不是就敢拿自当盘菜了,家店是,整个县城小水沟岂不是容不下尊大佛”
小二瞪向时清,戾十足,“说谁呢”
时清啧了一声,“我说谁听不见吗非得我指着鼻子才能知是”
“就脑子干不好小二也可以理解,毕竟就算拴在口连个家都看不住。”
“是不想干活就闭嘴,人花钱是进买衣服,不是进听嘲笑。”
“是有本事别当小二,既然没本事就先学会怎么做人再张嘴说。”
时清背靠椅背双手抱怀,睨着她,“我是给脸了多余问几句,却是给脸不脸不讲人。”
“我拿当个人,连装都不装一下。”
“干就是小二活儿,给谁甩脸色看呢我是欠钱了,还是屠家了。我说衣服买不起吗,就先开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小二被怼张着嘴抽着,就是插不进,脸憋通红。
一向都是她骂别人,什么时候被人么一顿骂过
她胸膛剧烈起伏,讥讽“逞什么嘴上本事,是真有钱那买衣服啊”
时清撩起眼皮看她,微微扬眉,“我有钱也不给赚。”
她像是中激将法人吗
小二笑出声,“说半天原是没有钱啊,那装什么装像种人我见多了,没有钱下次就别进。”
“原只有钱就能进”时清一副了然样子,“可是亲口说,别后悔。”
小二先是以态度激怒客人,随后再用激将法进行嘲讽,不管对买不买衣服,她都不吃亏。
说不定很多人被么一激,本不打算买,都是硬着咬牙争口衣服买了。
店里生意很多都是么做,掌柜对此也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权当看不见。
时间一久,就助了小二种焰。
小二听时清么说,眼里顿时露出得逞笑意,“我肯定不后悔。”
“不后悔就行。”时清从怀里掏出银子,拿在手里玩。
小二脸色一僵,面上却是强撑着保持刚才那副看不起人表情。
其实膝盖已经软了。
心想她法子也太有效了
时清指向那排布料昂贵衣服,以及一排耐穿衣服,“都给我拿下。我虽然不喜欢,但是可以送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