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慢点头朝两人走过去。
蜜合本来提着狼牙棒站在旁边防止人跑了,这会儿瞧见时清这个微笑的表情,立马机灵的双手捧着棒子递过去。
您请。
时清掂着狼牙棒,一棒抽在对方手臂上,“慢、慢、看你想怎么慢慢看啊”
“认他当爹挂在你家正对门的墙上,一天三次香天天看如何”
“老娘的人,也是你们能惦记的”
劫匪疼的嗷叫起来,求饶说不敢了。
云执单手抱臂站在旁边,另只手摸鼻子,眼睛没往时清身上看,只是抿起来的嘴角往上挑了点弧度。
“怎么不敢了你们不是浑身是胆吗”
时清狼牙棒往地上重重一杵,吓得两个劫匪一阵哆嗦,生怕她拿这个敲断两人的腿。
时清冷笑道
“你说你俩,干什么不好干劫匪,劫谁不好你劫我,是嫌弃命太长,还是家里做棺材生意的支持自家买卖”
云执刚才就想问了,“你是怎么看出来她俩是劫匪的”
时清这也是头一回出京啊,怎么像个江湖“惯犯”。
时清示意云执瞧两人鞋底,“都是浮灰,一看就没下过地。手上也没劳作的痕迹,最重要的是,锄头里头连点泥都没有,就这还好意思跟我演戏。”
她无情嘲笑,“我池子里养的王八,装死的演技都比你俩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出来谋生,连只鳖都不如”
两个劫匪被骂的头都不敢抬起来,跑又不敢跑,只能缩坐在地上不吭声。
时清示意蜜合,“把两人捆上带着,不是说前面还有个客栈吗”
她笑,“来都来了,不去家里看看怎么能行。”
她这幅表情可不像只是看看。
两个劫匪瑟瑟发抖,一时间竟然分不清到底谁才是干这行的。
蜜合掏出绳子,将两人捆了个猪蹄扣,像极了行家。
时清把后面箱子里的行李拎出来放在车厢中,腾出来一个空箱子把两人塞进去,可见箱子多大。
怕闷死,还留了点缝隙通风。
时清问过了,说这儿的山头是被两姐妹承包下来,二当家的就是她们所说的客栈掌柜,大当家的在山上。
平时路过的肥羊,听劝住客栈的都被二当家收拾了,不听劝的走到山脚时都被大当家的拦下。
只要被她们遇上,横竖是出不去这片山林。
“那当地县令怎么不管呢”时清疑惑。
按理说这儿离京城也不算远,怎么能有这样的山匪
“县令管啊,每月初一十五派人来吆喝两声,然后就收队回去了。”
忠厚老实那个不敢欺瞒,谄媚的跟时清说,“毕竟只要有我们在,县令才好问上头要银子剿匪啊。我们要是没了,她还怎么要银子”
时间一长,山匪都跟衙门形成默契。
初一十五这两天干脆给衙门一个面子,就当休息得了。
这样外人看见衙门的剿匪有成效,还以为县令真的在为百姓做事呢,只是这山匪狡猾,总是去而又返难缠的紧。
“这县令叫什么”
“好像叫钱开泰,听说跟京城里的大官有关系,宫里也有人,这才谋得个好差事。”
京中姓钱的,宫里又有人的,也就世勇侯钱大人一家。
“不急,咱们看看再说。”
劫匪跑不了,县令也跑不了。
时清蚊子搓手,两眼微亮的看向两个劫匪,“你们生意好吗”
“”
劫匪沉默地看着时清的动作。
“你吓着她俩了。”云执睨着时清,“让我来。”
他说完直接把剑架在两人脖子上,“害过人命吗每月劫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