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散朝后吃酒的时候,时清跟云执正在府里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虽说这次领的是钦差的职,但干的是暗访的活儿,皇上就没让御林军在明上一直跟着,而是和时清她们拉开一段距离,特殊暗号约。
若是时清这边有事,那边最迟半柱香之内就能赶到。
“半柱香时间,这么久啊”李氏微微惊诧,担忧的看着时清,“若是清儿在这期间有事可如何是好”
那不是还有云执吗
云执一人可抵百官兵。
这都是往保守了说,只要不是弓箭队乱箭齐发,云执都能应付。
说了,地方官员若是敢动用百余人的武力挟制朝廷钦差,那可就是谋反了。
时鞠宽慰李氏,“清儿聪慧,我不必过多担心。”
“说的好,怎么能不担心呢,清儿从小到大就没离开过我身边,如今一出门就是几个月,我夜里如何能睡安稳。”
李氏捏着巾帕擦拭眼角,“说了,清儿好好一文官,跟一样的御史,为何就要离京办差呢”
“爹,”时清说,“出看看多长点识也挺好的,不然后在京中安稳下来,可就不好出了。”
像时鞠如今这样的身份,如没有旨意轻易不能离京。
道理是这个道理,李氏看着时清,“只是外哪里比得上京城。”
时鞠安抚性地轻轻拍他后背,“只是作为钦差奉旨办差出几个月,又不是像殷儿那般外出做官不回来了。”
时殷,也就是时家老二的女儿,比时清大个一两岁,如今在外地做县令,没有圣旨不得随便回京。
每年老二两口子要是想女儿了,都只能自己出京探望。
李氏本来挺舍不得时清外出办差,但一想着几个月后还能回来,两相对比之下竟觉得好受很多。
三人站在府邸门内说话,下人往门外车上搬李。
因为随人员只有云执跟蜜合鸦青,便只套了一辆马车。
李也就是几人穿的衣物跟金银。
一切从简。
云执提着自己精简的青色小包袱从里出来,问时清,“能了吗”
别看包袱小,里装着云执全部的家。
李氏给的镯子,爷爷给的夜明珠,还有从时清那里辛苦赚回来的三百五十两银子。
云执今天穿的是蓝白色衣衫,白色打底蓝色是外袍,看着很是清爽利落,典型要出门的模样。
李氏疑惑的侧头看他,“云执,也要跟着”
云执肯要跟着啊。
他可比时清还想出京多了。
时鞠赶在李氏开口阻拦之前,叮嘱两人,“一路小心,安全为。”
“知道了,”时清跟时鞠说,“您也别忘了我昨天说的事儿。”
她不在京中,让时鞠多注意一下五皇女的动向。
这人应该不像表那么怯懦没存在感,说不是她伪装的太好了,骗过所有人,这才让人注意不到她。
时鞠蹙眉,单背在身后点头。
她倒是真没注意到五皇女,毕竟风头比较盛的是四六两位皇女。
两人光芒之下,倒是很忽略她人。
李氏不知道这母女两人打什么哑谜,刚要跟云执说话,时清拉上云执的腕就往外。
“爹,时辰不早了我们就先出发了,您在府里要好好的啊。”
说着她急忙把云执先推进马车里,自己踩着脚凳上。
李氏又气又笑,指着两个孩子,“我哪里说不让云执了,我只是让两人小心一些,别路上过于颠簸云执会难受。”
小两口感情好舍不得开是好事。
李氏轻轻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