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示,“只要是熟的,我都不挑。”
“”
云执沉默,将巾帕递过去让她把油爪子擦擦。
他就不该拿她跟他那里的女孩子比。
“小时大人。”
时清擦完手就听到有人喊自己,声音阴阴轻轻的,只提着半口气,给人的感觉像是伏击在暗处的眼睛。
时清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抬头看,就瞧见有个身着还算华丽的人站在自己面前。
对方长相跟皇上和长皇子如出一辙,都有一双凤眼,显然是皇家人。
只是跟前两位强势的气质不同,五皇女明显羸弱些,身上有股说不出的文质病气,弱化了凤眼的凌厉,活像个病美人。
这样的人,不管男人女人看着都忍不住帮扶一把,没有攻击性,光看着就构不成威胁。
尤其是在宫中,帮她还能增加自己爱护姐妹的形象。
除了她,孙丞相也缓缓停在她面前。
时清站起来,朝两人行了个官礼。
“这位是五皇女。”孙丞相看着时清。
“下官参见皇女。”
五皇女抬手虚扶了她一把,笑着说,“是我打扰小时大人的雅兴了。”
“只是我听闻云执公子牡丹绣的一绝,便想讨要一幅,在父君生辰时作为贺礼献上。”
五皇女看向云执,朝他微微拱手,谦和有礼,“不知道云公子方不方便”
云执脊背一僵。
怎么除了时清还有人惦记着让他绣花呢
时清垂眸拿起巾帕擦了擦嘴角,抬头笑着看向五皇女,“这事”
五皇女含笑看向她。
时清微笑,缓声清晰吐字,“不方便。”
五皇女微怔,脸上笑意僵住。
“这是我夫郎,我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明媒正娶的,长皇子做的主婚人全京城都知道的事情,已经不是云家那个以刺绣混生活的小公子,”时清挑眉说,“所以,不方便。”
五皇女脸上笑容微淡,抬手抵唇咳了两声。
坐着的云执眼疾手快的把面前的兔子整盘端走,离她远点。
时清很明显还没吃够呢。
“”
五皇女眼皮抽动,一时间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是我莽撞了,我想着时主君是在公子时以刺绣闻名,喊他云执公子会显得尊重,这里是我考虑不周到。”
时清“哦”了一声,听不出来信了没有。
孙丞相冷声跟时家妻夫两人说,“时清,这可是五皇女。”
时清了然,然后茫然无辜的问,“皇上说了不能拒绝吗我舍不得我夫郎刺绣熬眼睛有问题吗哪条律法明文规定,我夫郎就得给五殿下绣牡丹了”
“不是为我,这是要送给君后。”五皇女虚弱开口。
“就是君后也没点名说要云执绣吧既然是心意,您自己亲手绣了送过去不是显得更有心意吗”
时清劝她,“殿下,礼轻情意重啊,一针一线都是孝心,您说呢”
不是要牡丹吗你自己绣去啊
你要是不绣你就是心不诚不孝顺。
五皇女掩在袖中的手一紧,侧头看向云执。
云执袖筒遮住兔肉,抬眸看时清,“我都听她的。”
时清之前那句“家里我说了算”算是派上了用处,像这种难题都推给时清就行。
时清眼里露出笑意,垂眸挑眉给云执递了个赞许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