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出人头地咱们慢慢来,你是新科状元,朝堂上又有我跟你长姐给你铺路,前途已经比很多人敞亮,为何这般心急”
常母在京中在这宦海里沉浮多年,每一步都走得踏踏实实小心翼翼,断然不会像常淑这样想要一步登天。
到现在常母想的还是好好规劝常淑,让她回归正途。
“慢慢来,那要等到什么时候难不成像您一样在京中大半辈子还只是个四品官员”常淑恨不得明天就证明她比所有人都强,怎么可能熬到七老八十半截身体入土再拥有权力。
“我是劝不了你”常母疲惫的拖着脚步往外走。
打,她上次也打了,劝,她上次也劝了,总不能把常淑一个大好的活人关起来吧
朝堂已经下旨,明日皇上召见一甲前三,想来是要分派职位了。
常母心里有了计较,没跟常淑多说。
房门被带上,常淑眸光阴翳的抽出身后的凭几砸在地上。
“你凭什么不帮我”
常淑质问系统,“你的目标不是让我位极人臣吗为何不帮我反而惩罚我”
这次是差点要了她半条命,那下次呢
系统没有任何回复,安静的像是从未出现过。
常淑发完火,又开始想怎么将剧情拨回正轨。
就算她得不到长皇子的助力,也不能让时清得到。时清处处跟自己作对,只要她活着对自己来说就是变数。
活着
常淑眸光闪烁,那时清死了不就没事了吗。
时清今天属于新婚后的第一天,按理来说是要带着云执给家族里的长辈挨个敬茶的。
奈何老爷子现在在老大家里,而老大两口子昨天因为时喜的事情心里还恼恨着时清呢,自然不可能过来。
老二家两位人未到,只是把礼送了过来。弄到最后,还是就只有时清一家子以及还没离京的李父李婳她们。
时清昨天睡的新房,云执也没睡书房,睡的软榻。
他睡觉前搬来山水屏风挡在自己软榻前面,看的时清一愣一愣的。
“我又不看你。”
云执扒着屏风看她,耳垂微红,“万一我看见你怎么办还是挡一下。”
“”
时清沉默的坐在床上,一度怀疑自己穿的这本书不是女尊社会背景。
早上起床的时候,云执已经醒了,晨练完趴在石桌那儿跟鸦青吐槽时清是个抠门精逼他绣牡丹。
小爷这双手是拿剑的,不是耍针的。
时家之前抬去云府的聘礼昨天全都抬回来,知道云执“忘了”怎么绣花后,时清连夜当着他的面,微笑着把箱子封存入私库,让他一文都摸不着。
简直不是人干的事
云执现在属于赔了银子又赔了自己,没了和离书他连光明正大的走都不行。
处境一度不如在云府。
云执恨恨的揪地上捡到的梨树叶子,他还没入江湖呢,就殷勤的上赶着把自己给“卖”了。
时清双手抱怀站在主屋门口听他在背后说自己坏话,故意猛地出声,“说完没有。”
云执毫无防备,吓得一哆嗦。
他捏着叶子梗,扭头看时清,嘴硬心虚,“我说的都是实话。”
鸦青低着头朝时清行礼,主仆两人偷偷吐槽时清还被正主抓住,鸦青心里有点慌。
时清懒得计较。
她喊上云执,“走,去给我爹行礼问安。”
“不去。”云执屁股不动。
他意图抵抗,逼时清看不惯他休了他。
云执心里苦,谁成想他也有逼女人休了自己的这一天。
时清微微扬眉,也不逼他,只是悠悠的说,“今天敬茶会给银子。”
云执眼睛瞬间一亮,几乎是瞬移到时清身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