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浮后背被砸中,脚绊在门槛上,直接趴在地上“哎呦”一声。
时清追上来一脚踩住她的背,蹲下来喘气,“让你跑”
她热的用手给脸扇风,“你们师徒俩还真是一个跑的比一个快啊。”
逮不住小的她还能逮不住老的吗
何况今天手里还有个砚台,这玩意可比鞋子好用多了。
时清伸手把砚台捡回来,上好的砚生生磕出一条细缝。
时清不讲理的把砚台递到白浮面前,“上好的端砚,你看着给我赔吧。”
白浮后背被人踩住,挣扎着扭头,视线从砚台移到时清那张明艳昳丽的脸上,心里松了口气。
不是自己骗过的人。
那她追自己干什么
“贵人,咱俩素未相识无冤无仇,你用砚台砸我就算了,现在还让我赔是不是有点不讲道理啊”
“咱俩虽然不熟,但我跟你徒弟可见过两次呢。”时清掂着砚台跟她讲道理,“老实交代,他人呢”
白浮从来都是自己吃饱全家不饿,哪里有什么徒弟,“您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时清伸出两根手指拎她身上的道袍,一巴掌拍在她背上,“连衣服都一样,你在这儿跟我装什么傻”
白浮一时失语,气的差点从地上爬起来,又被时清踩回去,“这衣服就是街上随便买的”
时清怎么能知道街上还卖道袍她以为是门派统一服装。
现在看白浮嘴硬不承认,就觉得对方是在维护她徒弟。
“好,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时家下人已经抄着家伙跑过来,时清抬起脚站到旁边,“给我打,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下人七腿八脚的,白浮哎呦个不停,“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豁,师徒感情还挺好啊,就这都不肯承认。”时清扯着衣摆擦砚台,“我告诉你,我手段可多着呢,你好好想想再说。”
白浮简直要哭了。她的确没有徒弟,也不能硬生生的无中生徒啊。
时清摆手,下人散开,她撩起衣摆半蹲在白浮面前。
这老骗子吃的白白嫩嫩的,看来生活不错,不知道坑骗过多少人。
“你既然说你没徒弟,那你来时府作甚”时清用砚台轻轻拍她脸,“难道不是他来踩点你来行骗偷窃”
白浮额头出了层汗,“我、我是跟陈老上门捉鬼的,时家有鬼。”
时清微顿,陈老
哦,老爷子的好友,书中女主常淑的姥爷,那个一见面就对着她明夸暗贬说她不如常淑的人。
时清哪里还不明白这人是老爷子请来捉自己的。
但这并不妨碍这人认识小骗子。
“你徒弟呢,他是不是也藏在今天的宾客中”时清问她,“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把你送到大理寺去”
白浮求饶,“我真的没有徒弟,我就是来捉鬼的。”
“到现在还嘴硬”时清呵斥。
“我没有徒弟。”
“没有徒弟你来干什么”
“我来捉鬼。”
“你是来骗人的吧。”
两人对话来回重复,白浮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脑子不行,怎么听不懂人话。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时清沉下声音,砚台就在白浮面前晃悠,“你是来捉鬼的还是来骗人的”
白浮被绕进去,头脑发懵嘴一瓢,直接说,“我是来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