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殷盛乐自然也没让自己落下,原本,在有战事的时候,武官就是最好晋升的了,今年因为天气严寒,草原人频频犯边,殷盛乐从小在习武上就比较有天赋,而在离开了沈徽,心中的躁郁无人可以安抚的时候,上战场杀敌,就成了他最佳的宣泄途径。
他杀敌多,官职升得便很快,某次还冲入敌营生擒了一个部落的首领就是那个被他抢了狼牙项链的家伙这个首领最后的下场是被割了脑袋挂在黑石城城墙上示威,而他的脑袋也给殷盛乐换来了一个三百人的队伍。
他现在已经是从七品的校尉,离沈徽这个县令还差了半品。
“话说回来,李大哥,咱们这是去哪儿呀”
今天轮到殷盛乐这一行十个人休沐,他原来是打算回元帅府给沈徽写信的,人才刚刚走到营门口,就被李风息拦下了,后者只说是有正经事要找他,没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黑石城和军营里头的积雪都有专人去打扫,而殷盛乐几人离了黑石城,没去草原的方向,反而是朝着南边走。
在离黑石城三里、五里的地方都有驿站,驿站里头守军驻扎,是很重要的输送军需的通道,殷盛乐也来押送过几次粮草,他一开始以为是有什么要紧的东西送来了,才叫李风息这个将军带着一群校尉去接,结果几人越走,路线就越偏。
李风息和李武毅一样,是个天生爱笑的好脾气,他丢给殷盛乐一个眼神“咱们这回不去驿站,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殷盛乐总觉得他这个眼神里夹杂着一些很奇怪的东西,有种奇怪的,长辈般的慈祥,但更多的是邻居家的大哥哥要带着小弟去做什么不方便给家长知道的坏事的感觉。
他们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一处人声十分繁杂的镇子前。
殷盛乐看见许多熟悉的面孔。
都是今天休息的士官。
他们见到几人,都笑着上来打招呼,还特意多关照了一下第一次来的殷盛乐。
“哎哟沈小兄弟也来啦”
“你早该来了,我先前瞧你总出去跟草原人打,还担心你年纪轻轻地心里受不了呢。”
“是早该过来松快松快的。”
殷盛乐肩膀的皮甲上头一个巴掌印叠着另一个巴掌印,身上带着浓烈酒气的大汉们一个个都笑得贼眉鼠眼,冲着他不停地挤眼睛。
寒风送来一股子酒味儿,与甜腻的脂粉气息纠缠着,殷盛乐揉揉鼻子,他忽然明白过来这镇子为啥这么多当兵的在休沐日过来了。
其他几个校尉都在镇门处各自散开找乐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