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原书里,“自己”非要沈徽去争那个临川侯的爵位,成功走出二人离心的一大步。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还在戳着沈徽的脸,而睡在身侧的人已经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殿下”
殷盛乐吓了一跳,忙将手抽开,讪笑说道“我刚刚一转身就看见你在吃一根头发,所以就帮你拨开一下。”
才苏醒过来的沈徽思维明显没有他彻底清醒之后的敏捷,竟也真的信了殷盛乐的说辞,他弯弯双唇笑起来“谢谢殿下。”
殷盛乐尴尬地咳嗽两声“不谢。”
“殿下面色怎地如此红,是不是昨晚上又凉到了”沈徽仔细端详了一阵殷盛乐的脸色,皱起眉毛,说着便往殷盛乐被窝里深深过去,想为他探一探脉象。
殷盛乐险些直接从床上绷起来,他连连后退“不不不,没有”
“殿下”沈徽疑惑地看着他,盯了大概两三秒才恍然大悟地问殷盛乐,“殿下可是那处晨间起来了”
他耳垂上悠悠地泛起一层浅浅的红,殷盛乐却已经没有心思去注意,他躲开沈徽的视线,支支吾吾地说不上来,最后憋出一句“我好像是的。”
昨天晚上突然起立就算了,哪儿想到一整宿没睡好,胡思乱想了一阵子,它竟然又不甘冷落地跳出来了呢
“殿下应当知晓如何解决的吧”沈徽唇边挂着一丝笑,他家殿下长到这么大以后就很少会露出这般慌乱可爱的神色了,“要臣帮忙吗”
才刚刚发现自己似乎是喜欢小男主绝对不是见色起意然后对方就突然问自己要不要他帮忙解决小兄弟不安分的问题
殷盛乐忙不迭地摇头,他听见一阵阵像是蝴蝶在扇动翅膀的声音,但也像是莫名而来的耳鸣声,最后他确定这乱糟糟的声音竟然是从自己的胃里传出来的,但又好像是因为他的心跳的实在是太快太重,才让整个人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他刚刚才摇完头,看着沈徽含笑地起身,轻柔的衣裳自他肩上滑下,腰间的系带松松垮垮地挂着,殷盛乐的喉结上下滚动“那个,阿徽我昨晚不知怎么睡的,把手给压麻了”
沈徽的表情也是明显地呆了一下,他的眉眼依旧是那样的温柔和顺,明明是自己提出来要“帮忙”的,这会子却又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而是与殷盛乐对视片刻,才又垂下眸子“那请殿下坐起来吧。”
空气有些焦灼。
沈徽的手泛着玉白的淡光,掌心并不是十分柔软指节上还带着些许写字留下来的薄茧子,可殷盛乐注意到他的指甲根上泛着可爱的嫩粉色,并且在五指不断地上下中渐渐加深,变得殷红。
捱过苦夜,清晨初醒便意乱了,檀郎垂首,细弄玉箫,自殷盛乐口中不时蹦出来的缠缠绵绵的音节让沈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而殷盛乐浑身上下都绷得死紧,他不敢动,哪怕那萧管已经快要忍不住迸发,因为心中某种莫名其妙的争胜欲望,殷盛乐咬牙坚持不是说那个什么,小说里的男主若是让爱人给自己弄这个,都会把对方搞得手酸手麻吗
他紧咬牙关,不愿意将早已汹涌澎湃的情感释放出去,奈何他低估了常年习字还会雕刻竹简或是一些小玩意儿的沈徽的臂力,也高估了自己的定力,才又几下,便将那压抑许久的音节全数喷发了出来。
星星点点,落在沈徽的指尖手背。
殷盛乐没头没脑地秃噜出一句“阿徽,你的手真好看。”
这样直白的夸奖沈徽早就经了无数次了,但这一回不知怎地,他心里一慌,那只落了星点的手也不由猛颤了一下,白色的星点落在鲜红的衣袍上,无比醒目。
就在他愣神的片刻,身后已经贴上一个热乎乎的人来,殷盛乐大着胆子用双手环住沈徽“我也来给阿徽帮帮忙,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