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情绪还没缓过来,贺君的脑袋突然探出,在镜头前放大了整张脸。
白衬衫容易脏,所以贺君穿了一件纯色的灰色短袖,圆领边沿上简单勾勒了贺君的拼音首字母。他这样出镜,让不少人一时间顿住。
反应快的先“啊啊啊”起来。反应慢的愤怒与难过卡在胸腔处,卡在喉咙口。这种感觉相当憋闷,而当贺君将镜头转向窗外一望无际麦田时,那些抑郁的负面情绪慢慢得到了排遣。
视野开阔时,人的心态会发生很大改变。世界之大,让人能察觉到自己的微小,让人能随风来,随风去。这一整片麦田在阳光下轻微晃动,恍若能抚慰观者的灵魂。
贺君温和解释起情况“我们现在正在出差”
在所有人还没彻底意识到出差代表的意义,镜头里已传来农机作业的声音。在这种试验田里,农民少,研究人员多。
一眼扫过去能看到的人,各个虽然是农民打扮,但也能看出来一股子书卷气,和传统农民不一样。
童文乐蹿出在镜头里“当当”
他向众人展示了两顶草帽,笑容满满一顶扣在自己头上,一顶扣到身边队长头上。草帽上系着一根橙色的绸缎,配着一朵橙花。
橙色是vacation男团的应援色。
贺君将花移动到侧面,确定花能入镜头,跟着笑起来“我们在的研究所只有三个地方拥有试验田。但因为我们加入的项目是合作项目,所以总计在五个地方拥有试验田。”
五个地方代表有五种截然不同的水稻数据。
“这五个地方土壤盐碱含量不同、温度不同、空气湿度不同、光照不同。实验过程中,必然有对照组,也有实验组。对照组是什么都不管,自由生长。实验组就要因地制宜去调整试验。”
至于实验组变量有哪些,不是贺君不想说,而是说起来要花费大量时间。一篇需要合作的论文,里面所含有的数据和要对照的变量实在太多。
贺君手上拎着一个布袋。
他看上去没什么地方特殊,带着布袋下了田。童文乐跟在他身边打下手。
贺君从袋子里掏出一卷尺,在稻田里拉直尺量起来。童文乐将卷尺下面稳住。贺君就在上面扶起水稻,确保量出来的数据是水稻露出泥面的真实长度。
童文乐在底下问“多高啊”
贺君“有一米。”
童文乐“那够了。”
贺君从布袋里又取出了一把剪刀。童文乐直起身子,帮着从布袋里掏出一个土黄色的信封。剪刀轻易剪断稻穗,两人再把这份稻穗放入信封里收好。
除了稻穗之外,两人还采集了叶鞘。叶鞘是叶子包裹在茎干上那一部分,用词就能看出来,和剑鞘的鞘是同一个字。
这些材料是用采集来用于做实验检测的。
贺君在信封上做了标记,确保不会搞混。
实验材料要多份才行。一份会有意外性。万事总有个万一,多做几份实验能将这个万一的概率降低,让最终成果归属于普遍结果。
两人在水稻田里互帮互助。
贺君“这稻多高”
童文乐“一米没到。有点矮。都要收成了它还这么矮。它不行。四舍五入就是个残疾。”
这场互动仿佛是片头两个研究员的延续。现在的研究员们,大概合作的时候就和贺君以及童文乐一样,时不时开个玩笑戏谑一下。
日常就是做实验相关的工作,采集需要的材料、记录各种数据,回实验室做各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