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岁嘀嘀咕咕“当初您祸害我会少嘛。”
周韵懒得再理她,给祁燃使了个眼神,要他跟自己去书房聊。
徐知岁心里打鼓,紧张地扯住祁燃的衣袖,祁燃牵唇笑了下,拍拍她的手背安抚道“没事,你先去忙。”
祁燃跟着周韵进入书房之后,徐知岁也不情不愿摸去了厨房。
她心不在焉,一心想知道里头在聊什么,站在门边几度瞻望,结果周韵丝毫不给面子,直接冷脸摔门,丢下一句“看什么看,锅扑了”
徐知岁无奈缩了回去。
二十分钟后,两人从书房出来,周韵一改先前的恶婆婆姿态,脸上竟然有了淡淡的笑意,就连面条味道咸了她也多说什么。
趁着她吃面条的间隙,徐知岁将祁燃拉到一边,低声问“我妈和你说了什么”
祁燃深深地看她,眼里尽是缱绻的情意,“当时是谈我这个准女婿转正的事儿。”
徐知岁一脸无奈,“她怎么比当事人还着急”
“谁说的。”祁燃捧着她的吻了下去,含着她的唇瓣说“我这个当事人也很着急。”
“别,我妈看见了。”
晚上,徐知岁乖乖和周韵回楼下休息,第二天一早,祁燃开车接母女二人去墓园。
这天依旧湿沥沥的,绵绵细雨无孔不入,即便是打了伞,肩头也湿了大半。上山的路上,周韵干脆收了伞,踩着遍布青苔的青石板缓步而上,手里是檀木质的骨灰盒。
给徐建明新迁的墓地郊区山顶,背靠名刹古寺,前依幽静茶园。
这是祁燃精挑细托人选定下来的地方,清静,风水也好,当然价格也非普通人能够接受的。故去的人或许不在意这些,却能给活着的人留一个心安。
安置完骨灰,周韵蹲下身,缓缓抚摸着丈夫的照片,像曾经无数个夜晚倚在他怀里诉说心事。
徐知岁还是不敢听,没有靠得太近,站在一旁的老槐树下痴痴望着。
祁燃过来搂住她的肩,用陪伴代替了言语的安慰,与此同时,脑海里浮现昨晚周韵对他说的那番话
“岁岁吃了很多苦,既然我把女儿交给你,就希望你好好照顾她,别让她再受伤害。她过得好,就是我和她爸爸最大的心愿。”
祁燃望着那肃穆的墓碑,暗暗在心里承诺“放心吧叔叔,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岁岁,绝不负她。”
下山的时候,持续了一周的雨水终于停了,空气里残留青草混杂泥土的霉味。
祁燃去停车场取车,徐知岁握紧妈妈的手回望山头,仿佛能婆娑树影下看见爸爸的影子。
他还穿着年轻时最爱的那件外套,眉目温和,一如当年。
他对着她们笑,摇手,像是告别。
徐知岁红了眼眶,默道“爸爸,我一定会很幸福,如果有下辈子,我还要做您和妈妈的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写一半家里突然来客人了,今天就先这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