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岁没有听完对方的抱怨就匆匆撂了电话,捞起外套,冲出了医院。一路上也顾不上是不是撞到了行人,每跑一步,心中的恐惧就多一分。
不要,不要这样
妈妈,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徐知岁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乞求,但愿她的预感是错的,周韵不会这么狠心离开她。
路边有来来往往的出租车,她很幸运地拦到一辆,司机见她一脸慌张,什么都不敢问,踩油门的力度比平时大了许多。
同样的阴天,同样的出租车在大街上飞驰,徐知岁忽然感觉眼前的这一幕无比熟悉,十年前的那天,她就是这样永远地失去了爸爸。
恐惧深深地漫了上来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风和花园门口,徐知岁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家楼下。
电梯来不及,她就跑楼梯。
家门终于被打开,她慢慢地踏了进去,脚步虚浮,每一脚都像踩在棉花上。
“妈”她的声音颤抖得可怕。
没有人回应,整个屋里安静得诡异。
徐知岁下意识推开了周韵卧室的门,看见周韵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姿势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嘴边有白色泡沫,床头散落着几个空空药瓶子
心软的神没有听见她的乞求,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妈”
徐知岁扑了过去,手足无措地查看周韵的情况。
呼吸还在,但心跳渐渐弱了,她整个人已经昏死过去,完全没了意识。
徐知岁拿出手机拨打了120,剧烈的恐惧导致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甚至没有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深呼吸之后,她迫使自己冷静,准确地说了情况和地址,医院表示会立刻派车过来。
挂了电话后,徐知岁再次检查周韵的情况。
因为不了解周韵的中毒情况,她不敢冒然给她催吐,只能用纸巾清除了她口鼻中的异物,将她翻身侧卧,以免呕吐引起误吸。
做完这一些,周韵还是没有反应,徐知岁再次慌了,拿出手机给她唯一能想到的那个人打去电话。
“喂,岁岁”
电话很快被接通,在听见祁燃声音的那一刻,徐知岁的坚强在一瞬间崩塌了。
她哭了出来,“喂,祁燃,你快过来,我妈妈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妈妈不会有事的。
妈妈的心结,岁岁用了十年的时间都没有办法打开,所以这次她需要别的方式彻底清醒过来。
如果她一直好不起来,就算岁岁以后和祁燃很幸福,妈妈的病也是悬在心头的一把刀。
所以我觉得这应该大概也许,不是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