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没有,周韵在争执过后突然变得安静了,目光怔怔的,看看徐知岁,又看看窗口里的人,“他死了他真的死了吗”
徐知岁将妈妈搂进怀里,“妈,我们回去,我们现在就回去,你别想了,什么都别想了。”
周屿不说话,面色白的吓人,徐知岁只好先将桌面上的资料收回去,对工作人员说“抱歉,我改日再来。”
说完,就牵着周韵离开了大厅。
每次发病的时候,周韵总是歇斯底里,可这一次她安静得十分诡异,仿佛把自己封闭在了一个漆黑的盒子里,什么也听不进去。
徐知岁带她回了酒店,在服用了药物之后,周韵睡下了,第二天醒来,她对徐知岁说的第一句话是“岁岁,你爸被葬在哪里”
徐知岁心里一惊,这是这么多年以来周韵第一次承认徐建明去世的事实。她不敢轻举妄动,小心翼翼询问着周韵的情况。
可周韵只是对着她笑,“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这场梦做得太久了,现在也到该醒的时候了。我想去看看你爸,这么多年没去他坟前看过,他一定是怪我了。”
徐知岁红了眼睛,只得告诉她爸爸的墓在帝都,等她们处理完了南湖的事,就回去看他。
周韵点头说好。
后面几天,周韵表现得十分正常,甚至主动提出要陪徐知岁去派出所办理徐建明的死亡证明。
徐知岁担心还会发生上次那样的情况,没有答应让她同行,而是拜托堂叔和堂婶帮忙照顾一下妈妈。
过户手续繁琐,需要一定时间,周韵想要留在南湖过春节,趁着时间充足逛逛当年她和徐建明一起相识相爱的地方。
周韵难得有这么清醒的时候,徐知岁当然顺了她的意思,堂叔堂嫂不忍她们母女在冷清的酒店,说什么也要把她们接到家里过年。
盛情难却,除夕当天徐知岁带着周韵去堂叔家吃了年夜饭。徐家祖上的亲戚都来了,热热闹闹坐了两大桌,这也是自从徐建明去世之后,她们过得最热闹的一次除夕。
另一边,祁燃结束工作回到帝都,正好赶上了家里的年夜饭。
祁柚春节是在夫家那边过的,没有她在,这个家显得稍许冷清,父子俩没什么可聊的,说着说着又聊到了工作。乔寻洵直呼受不了,让他们大过年的,能不能别这么扫兴。
吃完年夜饭之后,祁燃准备上楼洗漱休息,他这几天出差几乎都是连轴转,每天休息的时间不过三四个小时,实在有些疲惫。
刚松了松领带,兜里的手机响了。
“喂,吃完年夜饭没有”按下接听键后,裴子熠懒洋洋的声音顺着电流传来。
祁燃说“嗯,刚吃完。”
“那要不要出来喝点东西,我在tet等你。”听出了祁燃的犹豫,裴子熠说“我有话要对你说。”
“好吧,二十分钟后到。”
祁燃拎起外套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