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周韵的世界里,她坚信徐建明从未离开,又怎么会坦然接受别的男人
记得刚回帝都的那一年,物业的刘阿姨见她一直这么单着,有心给她牵红线,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周韵指着鼻子骂了回去,说刘阿姨咒她,她丈夫明明还活着,为什么要她改嫁。
徐知岁记得,那天刘阿姨的看她的眼神比见了鬼还恐怖,从此之后再也没人敢提这事,徐知岁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晚上躺在床上,微信弹出的好友请求一直没断过。
r:岁岁,通过一下。
r岁岁,睡了吗
r岁岁,我是祁燃。
岁岁岁岁,谁允许他这么叫的徐知岁看着那时不时弹出了的消息,越想越心浮气躁。
他电话里的最后的那句“我不想你误会”反复在她脑海里盘旋,她不想去猜,可那些蠢蠢欲动的念头怎么也按不下去。
他为什么突然来找她说这些为什么又怕她误会他已经在她世界里消失了那就么久,为什么不继续消失下去呢
空虚的夜晚最怕想起过去,徐知岁恳请回忆别再来折磨她,但尝试数次入眠,皆以失败告终。
睡不着,头也痛,可明天还要上班。
这大概就是成年世界的悲哀,不管前一天再如何天崩地裂,时间都不会因你而停止,擦干眼泪,第二天还得若无其事地工作。
徐知岁叹了口气,起身在包里翻找,就着床头柜提前摆好的温水,吞下了一小片安眠药。
周一上午,蒲新拿着最新一份的研究报告给祁燃过目。
暖融融的阳光透过圆弧形的落地窗洒了进来,一抬眼就能望到的蓝天白云不无昭示着今天是个好天气,然而此刻,办公室的气压却低到了极点。
祁燃坐在办公桌前,鼻梁上架着金丝边蓝光眼镜,表情冰冷,手里的报告被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仍没有结果。
蒲新觉得被他蹂躏的那哪是报告,那是自己卑微脆弱的一颗小心脏
半个小时过去了,蒲新终于按捺不住,小心翼翼地问“祁总,是有什么问题吗”
祁燃叹了口气,合上报告,开口说的话却和工作毫无关系,“小蒲,你加过女孩子的微信吗”
“”
蒲新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咳了一声,苦涩回答“自然自然是有的。”
祁燃又问“那如果她一直不肯通过该如何”
“呃,这个”蒲新迟疑了一下,联想到祁燃这些天的异样,又总往长济医院跑,心下也猜到了七八分,推了下黑框眼镜说“冒昧地问一下,祁总想加的那个女生是不是上次在新闻里看到的徐医生”
祁燃点头,拿起手机翻到微信界面。一整晚过去了,他发出去的消息犹如石沉大海,迟迟没有回应。
“既然这样,祁总您不妨换个号试试先不透露身份,就说有事找她”蒲新充分发挥着自己助理兼军师的职责。
祁燃挑眉看着他,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从抽屉里拿出另一部工作用的手机,点开微信,熟练地在搜索栏输入那串号码,在备注栏写道徐医生你好,有点问题想咨询,麻烦通过一下。
发完消息,他将手机搁置一边,重新拿起了那份等待他许久的研究报告,问蒲新“你刚才说哪些数据是有改动过的”
“哦,是关于主电路板的,几个结合点”
蒲新话还没说完,祁燃搁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下
徐知岁通过了他的好友请求。
祁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