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有些人生来就不会爱,所以能在茫茫人海遇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遇见了,就要好好把握。
徐知岁咬着吸管沉默,过了会儿说“不知道,等他家里的事过去再说吧。”
周韵30号晚上就回了南湖,她留了一笔生活费给徐知岁,让他们父女俩好好吃饭,假期能休息就休息,别到处乱跑。
这话刚说完没多久,徐建明就接了一个电话,老婆前脚坐车去机场,他后脚就出去应酬了,又是一整晚没回来。
一个人在家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舒服,徐知岁前一晚看电视到深夜,原以为第二天准会睡到太阳晒屁股,没想到不到六点就醒了,可恶的生物钟到了放假反而成了一种着折磨。
睡不着,索性坐了起来靠在床头发呆,抱着毛茸茸的抱枕突然想起了祁燃。
不知道他这时候会在干什么是不是又在病床旁陪护了一夜他吃早餐了吗会不会又瘦了
这样想着,脑海里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她掀开被子下了床,简单梳洗打扮过后,从书包里拿了几本笔记本,换鞋出了门。
国庆节是旅游黄金周,放假第一天,帝都部分地区的交通就临近瘫痪。徐知岁从人挤人的地铁站出来,等了快一个小时愣是没见着公交车的影子,索性自己步行去了华协医院。
祁母的病房没有锁门,护工正在小客厅打扫卫生,沙发被大大小小的营养品堆满了,茶几上摆满了水果篮,应当都是这些天前来探病的亲朋好友送来的。
徐知岁理了理头发和衣裙,深吸一口气然后敲门。
护工阿姨听见动静眯眼打量她,很快认出她是上次过来的女学生,让她进来坐。
徐知岁局促地挪进屋里,里头病房一点声响也无,她探了探脑袋,小声问“祁燃不在吗”
护工回答“不巧,他刚下楼去买早饭了,估计得等一会儿才能上来。”
徐知岁哦了一声,正犹豫是在这等还是出去给他打个电话的时候,里头病房传来一声沉闷的呻吟,护工放下拖把小跑进去,“呀,病人醒了。”
清晨的病房一片静谧,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散在医疗仪器上,那嗒嗒作响的声音听着就让人心悸。
病床上的女人缓缓睁开眼睛,面色比徐知岁前几日见时更加憔悴了。长发披散在枕头上,鼻孔里插着氧气管,手背也打着点滴,她不敢乱动,迷茫地打量了周围片刻,薄唇为启,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我这次又睡了多久”
“没多久,不到一天。”护工回答着,伸手去按床头的呼叫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叫医生过来。”
一分钟后,医生护士浩浩荡荡来了一片。为首的白大褂身材消瘦,头发微秃,应当是科室的主任,后头跟着几个年轻的,一边观察着病人体征一边拿着纸笔不停记录。
徐知岁站在边上,什么忙也帮不上,显得有些多余。
医生检查了祁母的情况,又给她换了药,嘱咐她好好休息,具体情况回头再说。
待所有医护人员出去了,祁母才看见杵在门边稍显尴尬的徐知岁。她让护工帮忙把病床升高,拿了个枕头垫在腰上,眯着眼睛打量眼前的少女。
“你是”
徐知岁打起精神,对病床上的人绽开一个明媚又乖巧的微笑,“阿姨你好,我是祁燃的同学,我叫徐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