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一眼就认出了这张面具。
她问白霜“就只是让门房把面具送过来,没有说别的”
白霜肯定道“没有。”
慕秋摩挲着面具边缘。
明明卫如流什么话都没说,但她又好像读懂了他的想法。
他在邀请她出去见面。
难道是大伯父和堂兄那边有消息了
不,应该不是。
如果是要告知她有关大伯父和堂兄的消息,卫如流没必要用这张面具作为信物。
“小姐,要出去看看吗”
“不去了。”慕秋将面具丢到食盒旁边,不再看它。
白霜行礼,正要退下。
慕秋的声音又再次传来,带着些无奈。
她改了口。
“算了,还是出去看看吧。”
现在卫如流以礼相请,她不出去,谁也说不准他会不会发起疯,直接闯入慕府见她。
这个人身上邪性过重,她不想去赌这种可能。
干脆还是出去见见吧。
平日里马车要在后门进出,所以后门修得很宽敞,没设门槛。
将面具丢给门房后,卫如流一直坐在马背上等待。
冬雪凝结成冰,气温骤降。方才跑马跑出来的热意都被呼啸的冷风吹散了。
他觉得有些冷,便抱紧了那把弯刀。
门后面突然响起几道脚步声,随后是门栓被推开的声音。
“吱呀”几声,沉重大门打开。
卫如流转眸,对上慕秋那双如远山隽岚般的眼睛,平静道“我方才在想你会不会出来。”
慕秋握着面具,她没走出去,就站在门内回道“我方才在想你会不会发疯。”
卫如流笑了一声,从容道“会。你若不来,我就杀了那个替你传话的人。”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可真冷。
慕秋叹了口气,哈出白雾“找我有什么事。”
“说件事。但不是在这。”
慕秋想拒绝,开口之前,她不由抬眼,观察了下卫如流的神情。
他很平静,平静到一种可怕的程度。
像极了那天血洗刑狱司时的感觉。
她话音一转,问道“去哪”
“刑狱司附近有个面汤铺子。”
“我坐马车过去。”
“可以。”
慕秋转头,对白霜说“去备马车。”
“小姐”白霜有些踌躇。
慕秋点头,再道“去吧。”
白霜只好听命行事,提着裙摆小跑去找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