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犹豫,想要说点什么。
赵夜廷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你要是实在放心不下,与陆南承说清楚后再过来,也不是
不可以。
就当是我给你放了一个假,怎么样”
闻言,白夏的最后一次顾虑也被打消。
她鞠躬道谢,“夜廷哥,谢谢你。”
赵夜廷笑,笑得漫不经心,好似什么都不在意。
只是潜藏在眼底的眸光增添了几分令人无法比拟的恶意与自责。
他只能如此。
为了赵沁瑶。
白夏收拾好东西,便暂时告辞,回了陆家。
但因为时间尚早,陆南承并不在家中。
白夏便坐在沙发上等他。
这样,等他一回来,她就能第一时间看见他。
住在楼上的赵沁瑶自然而然的察觉到她的归来,她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用怨毒的视线凝望着她。
白夏没有回头,加之满心满眼都记挂在陆南承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赵沁瑶。
她抚摸着肚子,一下一下,眼底翻滚着厌恶与沉思。
片刻后,缓缓的走下楼。
一步、两步、三步鞋底拍打在台阶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是击打在人的心灵,传来令人恐惧战栗的声响。
白夏终于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回过头,赵沁瑶已经走到她身后,距离她坐的沙发仅仅只剩一步之遥。
白夏被吓了一大跳。
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你还住在这里吗”
她拧着眉,语气中潜藏着几分不悦。
最开始,赵沁瑶还是会去医院看望赵夜廷,可自打她全心全意的照顾赵夜廷后,她就很少去了。
此刻,白夏有几分纠结,想了想,却还是说道“夜廷哥很想你,你应该去看看他。”
赵沁瑶唇角荡开冷笑,“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她才不会去看赵夜廷刚开始,她觉得赵夜廷出车祸,被医生下达病危通知书,全部都是白夏的错。
她骂过,指责过,愤怒过,可却换不得一声谅解。
无论是陆南承,还是赵夜廷,似乎觉得她都不应该责怪白夏。
那么,她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与赵夜廷彻底断绝来往赵沁瑶坐到沙发的另一边,靠着椅背,手轻轻地抚摸过肚子,像是在故意展现给白夏,以达到炫耀的结果。
赵沁瑶说“不知不觉,我竟然怀孕三个月了,也在这里住了快一个月。
白夏,你真的还觉得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南承的吗你真的觉得南承一定会娶你吗”
“这段时间,你可一直都没在家中,你不会想象到南承对我有多宠溺。”
一边说,赵沁瑶一边观察着白夏,她唇角露出甜蜜的微笑,仿佛是沉浸在美好婚姻的小女人般,整个人都透着娇羞。
这让白夏感到无比刺眼,她拧了拧眉,“南承不会那样。”
她很相信陆南承对她的感情。
赵沁瑶轻嗤,“你对自己还真是自信,那你可不要等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哭的撕心裂肺。
有些人啊,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等撞了南墙,你就知道你错的有多离谱了。”
这般笃定的语气让白夏更为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