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你开了口,它们就会从你的嘴里飞出来。
再也不能忽视。
也无法隐藏。
这种感觉真的好奇怪、好奇怪。
你并不想哭泣,却觉得这是种应该热泪盈眶的情感。
它像是在你心脏里种下种子汲取记忆与感情而生的某种植物,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忽然长大,穿透肋骨的间隙和冲破血肉的束缚,倏然在你胸口开出了一朵花。
忽然让你听到全世界花开的声音,快乐得像要升天,又忽然让你感到酸涩,难捱和全身血液冻结、血管扭曲成结的剧烈痛楚。
你不明白,但你确实是难过得想要哭了。
呜,咋整啊,你不想墙都翻了壁都破了结果最后人却要在达勒姆守寡一辈子啊
很亏的简直血亏啊
声嘶力竭
这样复杂的心情直到你伤口好全乎了,你也还在持续纠结。
好在你不常去想,便还没人发现你对教授起的异样心思。你是馋人家身子没错,但现在这个馋和以前那个馋那明显不是一个意义上的馋
自从察觉阿尔伯特似乎会用审查的视线观察你后,你更不敢在这位伯爵面前晃了。每天玩躲猫猫游戏似的躲着他,心虚的一批,生怕被阿尔伯特发现你觊觎他的优秀咨询师。
但在教授弟弟路易斯面前你又一如既往的浪里个浪,你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胆子能这么膨胀。大概因为你已经和弟弟混熟了
都是能读懂对方微表情的熟悉程度了,那应该是真的关系很熟。
至少不用担心他突然笑眯眯地把便当塞你嘴里qvq
近日「莫里亚蒂」明显又要有新的计划实施,你在养伤期间他们组织成员就在频繁开会。小教授除了回达勒姆上课,其余时间都会待在伦敦。
好奇心再多,你也自觉没去凑热闹。
乖乖待自己房间看小说写日记,不掺和他们组织行动,也对知道的剧情封口如瓶。
你直觉应该是诺亚迪克号游轮的那个事件。
虽然心痒痒想见证大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的登场和宿敌二人的史诗级会面,但你还是理智地克制住了。
又不是去玩或观光,你个啥也不会的废物小点心跟去不就是拖后腿吗
所以当小教授和你说起这事时,不出意料你被留下了给出的理由是受伤需要静养,同时路易斯也是留守人员。
你接受良好,半点没有不舍,甚至还隐隐透着一种岂不是可以彻底放飞自我了的暗搓搓兴奋,就差跳起来当场表演一段“今天铲屎官不在家”。
以为可以看到猫猫失落表情的莫里亚蒂教授“”
算了,反正也是他的臆测。
猫猫没心没肺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路易斯也平静接受了独自和你留守宅邸的事实,看起来对亲兄长安排的结果习以为常。
但你还是能觉察到他不太开心,瞪你的眼神比以往都冷。
你不忍心看美人消沉的样子,厚着脸皮一直和他搭话,路易斯不想理你,你就发挥锲而不舍的精神紧追不舍,缠得他烦不胜烦。
“伊、伊”他露出恼火的表情,忍无可忍地拿手指狠狠掐住了你脸颊上的软肉“我现在没空陪你玩。稍微看懂一下空气、安分点好吗”
脸被掐得有些疼。
但生气的美人也是美人。你没有在意那点疼痛,拽开路易斯的手径直问他想跟去为什么不告诉教授。
“反正路易斯你也不想和我待在一起。”你叉着腰理直气壮。
“单独留下你对宅邸而言简直就是灾难。”路易斯嫌恶地看你,“哥哥的命令我都会遵从”
“那也没必要隐藏自己的想法啊”
他后一句话很严厉很冷硬,于是你就用更大的声音吼了回去。
你皱起眉很困惑地说“路易斯又不像我,参与了也帮不上忙。”
身为一只很会审时度势仗势欺人的猫猫,你向来对自己的定位无比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