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伯特下意识皱眉,刚伸手要去将逃脱的猫抓回来,就被狠狠泼了一脸水。
“滚啊咳咳咳”
她喊得太用力以至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
剧烈得像是要把血呕出喉咙。
头发上的水珠顺着额头渗入眼睛,带起针扎一样的刺痛。
阿尔伯特睁开眼,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水中的女人。
她苍白纤细的五指攀着缸沿,身子伏低压抑住胸腔里的生理冲动。衣裳紧贴躯体曲线毕现。
湿嗒嗒的银白长发胡乱披在肩后,被呛得面颊浮起一层绯晕,眼尾发红。她尽显狼狈之态,又漂亮得惊人,浑身姝色、透着一股病态易折的美丽。
浴缸里的水接连不断地砸在他身上,她一时说不出话,便拍打着水往他身上泼,用这种方式赶他走、警告他尽快消失。
明明都已无力,还倔犟不肯让他碰半分。
阿尔伯特于是叹气。
她听到了,警惕地抬起头瞪他,眼神凉得像水。
他抽下领带一声不吭将她两手捆住,顺便也进到了浴缸里由上至下地压制住了她。
“莫里亚蒂”她嗓子哑的厉害。
刚喊出他的名字,阿尔伯特便用拇指按住了她双唇、不让她再开口。
“抱歉,我也不想对您做如此鲁莽无礼之事。”
阿尔伯特恢复了笑脸,温文尔雅、不减英伦绅士风度“只是你不太老实。”
他单手握住那两只被捆住的细腕往上提拉,她就不得不随着他的动作绷紧腰背,些微的抗拒都撼动不到来自他的桎梏。
她方才挣扎得太过厉害,之前又在水里泡了太久,体力本就所剩无几,现在更是近乎虚脱,哪里还能再次挣开。
就像被拔掉牙齿和利爪的老虎眼神再凶、骂得再狠,在阿尔伯特手里也只是拿肉垫打人的猫。
他自认脾气还算温和,后来多了个得理不饶人的烦人上司后更是被打磨到没了脾气,都被又打又挠又骂了、还能心平气和试图继续和猫讲道理。
“白夫人。”阿尔伯特学德蒙福尔的管家那般称呼她,“您再这样下去是要生病的。”
他好声好气地说,耐心像对待不满十岁的孩童。
“虽然您确实给我添了不少麻烦,但我依然希望您能健康活着。”
但猫并不领情,发现无力挣脱后便冷冷地直视阿尔伯特的眼睛,说出口的话语中也夹杂着冰梭子,像蛇的吐信,亮出剧毒的獠牙。
“难道不是因为我还有利用的价值吗伯爵。”
她笑起来分明是极好看的,但笑里的恶意和讽刺都很碍眼,“我的身份、地位或许还有这具身体”
“如您所言。”他并不否认,“您是非常重要的合作伙伴,至少我得保证您的安危。”
“包括像这样将我绑起来屈辱的被你压在身下”
她像猫那样呲起牙,一脸想咬破他喉咙的凶狠表情“你可真是好极了”
“我说过,您不太老实。”
阿尔伯特边说边去摸她的尖牙,三四根手指几乎全塞进了她嘴中。
抵着牙关、拇指慢条斯理地擦过她柔软的唇,深入口腔的手指戳来戳去,刺激得她拧起了眉。
想咬下去又被男人的手指控住,正愤恨地较着劲时,阿尔伯特忽然低头、亲了亲她泛红的眼角。
猫瞬间瞪圆了眼睛。
她想也不想就张嘴呸呸吐掉他的手指咒骂起来。
阿尔伯特放下女人被提起的手腕,轻松钳住不断扭动的柔软身躯将她翻转了个面,背对着自己。
换成他坐在浴缸中,水只剩下浅浅一层,堪堪淹到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