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
少女,约莫十来岁,身材窈窕,眼光如星子流转。
嘴边的梨涡尤为凸显。
“姐姐”
“你去哪里了”
她四处转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南宫韵希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眼内积蓄了极大悲痛。
“公主。”
旁边的宫女看她这样,很小声的提醒着,生怕南宫韵希说出什么不过脑子的话。
独孤叙见她如此疯疯癫癫,小声骂了句有病,实在懒得理会,把踏进殿门的一只脚收了回来。
“我呢我怎么办”
偌大宫殿里。
南宫韵希微弱的声音清晰散开。
独孤叙问了和她们一同过来的侍从,得知乐己被安排到西边柴房,抬脚就火速往乐己所在的地方赶。
她正在和穿云箭讨价还价。
自从上次,免费领到无辜眼后,然后学会了讨价还价。
她想兑换一个房屋焕然一新劵,但需要5000金币,想想就头疼。
她天天磨嘴皮子,结果随随便便一个东西就要5000金币。
宿主,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穿云箭口苦婆心的劝说乐己。
乐己一咬牙打算买了,她觉得穿云箭说得对,她要舍得。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怎么住在这里”
独孤叙急匆匆的声音让人侧目。
西边柴房的人对于太子的出现十分惊讶,这边是东宫出了名的脏。
太子有极强的强迫症和洁癖。
穿的衣服要求下人们清洗三次。
吃的东西要求下人们保证干净质量。
鞋,要一天一双。
西边柴房是太子在东宫从不踏足的地方。
足以见得,这个住在柴房的女人对太子而言的重要性。
乐己闻声望去,一身淡青色长袍,眉毛因为疑惑上扬。
让她想起几天前在江边的独孤叙。
“服从安排。”
“南宫韵希的安排”
“在东宫,就要听我的安排。”
独孤叙最后一句话说完就立刻叫来了门口侍卫,让他们把乐己的东西搬去东宫偏殿。
在乐己眼里,独孤叙此刻就是她的上帝。
替她省了5000金币。
好像霸总。
“在下谢太子。”
“你和第一天见面的时候不一样了。”
独孤叙自顾自地说。
确实不一样了。
乐己揣摩了好几天,她觉得对待太子这种从小受到宠爱的人,如果过于顺从,可能几天就对她失去兴趣了。
只是她不明白,前几天去江边的时候独孤叙的态度让她怀疑。
难道原主和太子之前就见过
甚至极有可能,原主救了太子。
“在下不明白。”
乐己摇了摇头,用手阻止替她收拾东西的侍卫,示意他先出去。
原主的东西原本就少,带上乐己买的那些东西也没有多少,根本不需要别人来收拾。
风从洞内穿过,乳白色长袍被风带起,墨瞳内星光闪烁。
独孤叙和乐己相持而立。
她清醒了一下,别过头,开始着手收拾带来的东西。
“你是懂了装不懂。”
独孤叙把手背到后面,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乐己紧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慢慢模糊,发丝因为风的撒过而飘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