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顿时一静。
“宦官不除,天下难平。”荀彧低声叹息。
“天子不会允许。”
“大将军何进,”荀绲缓缓道,“颇善我家,亦有诛宦官之意,天子固然先前有敛财,但此次诛杀反贼,能尽出西园钱财和马匹,不吝粮草,显然并非昏聩之君”他顿了顿,“估望观之。”
荀柔知道,伯父虽然没有完全拒绝,却暂时也并没有选择迁移的打算。
族中仍然倾向于扶住一个朝中栋梁,支撑起汉家这摇摇欲坠的江山。
一个僻地太守,是不足以拥有说话权利的,而如果他家要在边地出任太守,治理地方,几乎要举族之力。
从颍川迁移到陌生之地,从头经营,这需要动力,足够的动力。
荀柔并不着急,相信近两年的局势,会说服伯父以及族中长辈。
就在家中准备好他的冠礼,等着吉期,好像已经忘记他的灵帝,却突然派下使者,招他上京。
这天寒地冻的。
亲哥迅速领着两个牢头前来表示,“阿弟,你再病一病吧。”
父亲没有说话,显然默认这种限制人身自由的行为。
荀柔于是又躺了,可是,天子这回似乎执着起来,竟第二次派出人来,并随行了御医和兵卒。
行吧。
这就没办法了,荀柔于是“只能”从床上起来,和受何进征辟的荀攸,一道启程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颍川荀氏这样,有足够清望,却没有太多政治和经济实力的士族,接受征辟,直接进入中枢,是一条比从小吏干起,更便捷的通天之道大家都这样干。
所以,为军阀当参谋的士人特别多,而且还要最优秀的,反而是其他的兄弟们,许多当县令太守,或者到地方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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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个例子,就是荀柔他爹荀爽,一介白身,党锢解除之后,被王允征辟为别驾,如果他爹去了,那做出的建议就可能影响到一州。州别驾才三百石,县令有千石俸禄,但在所有人眼中,县令政治地位却不如别驾。
又比如荀彧,三十多岁就当尚书令,总领朝政,就因为跟对了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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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一但依附了某方势力,那自主权也剥夺了,依附势力输是一回事,另外就是任人宰割。所谓,风险和收获成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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